申燃对此意想不到,却难免病怏怏,手重得抬不起来。
白雪心软了,“我帮您量。”
她将测温头放进他的耳朵,目光投向耳温计。
嘀一声,耳温计测温完毕。
她看一眼屏幕,再把屏幕转向他。
屏幕显示:394c。
“要不要趁着时间还不太晚,去医院看一下?”白雪看他的脸色,“您这样还能开车吗?”
“不用。”申燃走向单人床,“睡个觉就好了。”
他拿起单人床上的西装外套,却倒吸一口气,扔下西装外套,甩两下手以缓解疼痛。
白雪走过去,看着他垂下来的左手说:“手给我看看”
申燃坐在单人床,把左手伸给她。
纱布不耐脏,手掌的位置变了色。
白雪问:“您今天没换药吗?会不会是伤口发炎了?药呢?拿回来了吗?”
申燃:“什么药?”
白雪:“那天医院开的消炎药。”
申燃想了一下,“在扶手箱里。”
白雪取回药,拿出的药却还是只吃过一次的样子。
她又去了储物间,找出一盒药。
她回到房间,看过手机,扣下几粒药。
三粒药,一杯水到了面前,申燃却一动不动。
“退烧药和消炎药。我查了,可以一起吃。”白雪更向他伸手,“嗯,接着。”
申燃接过来,吃下了药。
白雪:“我觉得可能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最好去医院看一下。”
申燃把水杯给了她,去拆左手上的纱布。
白雪阻止不及,眼见着纱布上一小块干涸的血迹越来越清晰,拦住他的右手,“慢点儿。”
她整理垂下来的纱布,生怕扯到伤口。右脚早就朝向了屋门,一再叮嘱他:“别动,我马上回来。”
脚步比声控灯还急,灯来不及亮,她已经去了储物间。
她拿来棉签和医用酒精,用棉签蘸酒精,再点在纱布上,确定纱布浸透才揭开。
缝合线下的伤口红肿,取代了那条感情线,几乎贯穿整个手掌。
白雪不禁皱眉,换了一根棉签蘸酒精,轻涂在伤口。
她坐在折叠床,把他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换一根棉签,尝试挤出脓液,对伤口吹气,却又咬紧牙。棉签脏了就换,稍加用力,只为消毒得全面,问他:“疼吗?”
申燃:“白雪,嫁给我,好不好?”
白雪的动作蓦地停住,双眼始终看着那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