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右手握着耳温计,“刚才量过一次,三十七度八。”
杨叔:“没大问题了,回去吃几顿消炎药,巩固一下就好了。”
相邻的病床,床单上还带着整齐的折痕,杨叔一看就知道,“小雪,我昨天还跟你说,这床单是新换的,你们要是不回去就在床上睡,你是熬了一宿啊?”
白雪与杨叔往输液室外走,“杨叔,钥匙还您。”
杨叔接过钥匙,“你还真行,针都敢拔。”
他往输液室里瞧了一眼,绷不住嘴角的笑,“小雪,你可出名了,我在诊所都听见大喇叭广播寻人启事了。不就是那天在塌方那的小伙子嘛,我问是不是你男朋友,你当时还不承认。”
白雪勉强笑了一下,“杨叔,您先忙,我去打个电话。”
她站在诊所外打电话,“邢助理,你好。”
邢涛:“您好,白老师。”
白雪:“是这样,申老师左手的伤口发炎引起发烧,我和他正在曙光后面的诊所。”
“哥发烧了?”邢涛咳了一声,再说话时语调已恢复如常,“昨天申总监在外面工作了一天,会不会是天气热的缘故?他现在怎么样?”
白雪:“他好多了,就是还有些低烧。”
邢涛:“那就好。”
不知不觉,手机两端都静了。
邢涛问:“白老师,您还有其他事吗?”
白雪犹豫,“申老师还没醒,今天有没有非他不可的工作?要是没有,要不要让他休息一天?”
邢涛:“既然这样,今天的工作我替申总监办,麻烦白老师您多费心照顾一下。”
白雪:“嗯,麻烦你了。”
她挂断电话往回走,一双深蓝色拖鞋入眼,她慢慢停住了脚。
她抬起头,“申老师。”
她拿了东西出来,申燃朝她怀里的被子伸出手。
“不用,这个不重。”她抱紧被子,先他一步往前走。
申燃跟上她,拿走她挂在手臂上的帆布包,顺带抱走了被子。
白雪只好接受了他的好意,“谢谢。”
路边一间不起眼的门脸房,一个身着白色褂子的男人正在做烧饼。
“小雪!”烧饼铺老板喊她,“那天给我家楠楠讲完题去哪了?你男朋友找你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