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报警吗?”阮湘问。
“他们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报警没有理由。”顾寒屿仔细观察了一下小区大门附近的环境,说:“小超市门口的三个人、还有对面洗车行,他们至少纠集了十五六个人。阮湘你开车带裳裳先回去,我和阮波过去会会他们。”
说话间,他把头上的棒球帽帽檐压低了一点。
商裳忙阻止他,“对方那么多人,你和阮波只有两个人,寡不敌众,下去等于找打。”
“没事,下去松松筋骨,也趁这个机会醒醒酒。你们只管开车先走,别管我们。”
说话间,顾寒屿下车站到路旁,阮波赶忙跟着他下车。一听说要打架,他兴奋地不行,从侗寨出来这么多天,他已经很久没有痛痛快快打一架了。
“顾寒屿,你别冲动行不行,还是报警吧。”商裳按下车窗。
顾寒屿没理她,挥手叫阮湘开车,和阮波蹲在路旁,等看到她们的车进了小区大门,才缓缓站起来,往小区门口走。
作者有话说:
某人不顾劝阻,非要去硬刚,会吃亏吗?
第24章
你有没有未婚夫与我何干
那群流氓或坐或站在门口盯梢,顾寒屿和阮波过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立刻认出来。小个子流氓眼尖,最先认出了顾寒屿,和为首的刀疤脸流氓耳语,刀疤脸丢掉手里的烟,向周围人打了个手势,原本蹲着坐着的几个人和假装在洗车行干活的人不约而同往他身后聚拢。
顾寒屿走上前,熟稔地拍了拍刀疤脸的肩,“怎么着,昨天那顿打还没招呼够,今儿还想再练练?”
刀疤脸眉眼一抬,皮笑肉不笑,“兄弟好身手,哪条道上的,我们老大想会会你。”
既然对方先礼后兵,顾寒屿也就放下姿态,说:“外地人,家里遇到难事过来做点小本生意讨生活,我对你们老大是谁不感兴趣。”
“这话就见外了,都是道上混的,我们老大看你身手不错有心结交,别不识抬举。”刀疤脸虽未生气,眼神里却多了几分阴狠。哪怕这小子再能打,也不可能打得过他带来的十几个打手。
“就是,我们老大看得起你才想会会你,你小子别狂,就算你躲得过,你老婆长什么样我们可都记得。”小个子躲在刀疤脸身后附和,说起商裳时更是一脸猥琐。昨天他被打得很惨,肋骨疼了一晚上,看到顾寒屿那种凛冽的眼神心里还直犯怵。
顾寒屿不理他威胁,脸上依旧带着点倨傲的笑意,“我这人自由惯了,哪条道我也不想混,既然弟兄们都来了,节省时间,也别一个个上了,我和我这兄弟就两个人,你们一起上。”
还真遇到个不怕死的混不吝,刀疤脸原本强压着的怒火蹭蹭往头顶上蹿。
昨天他为了护着老大那个干啥啥不行、只会混吃耍赖的傻弟弟,让卖西瓜这小子占了上风,哪知道一夜过去老大竟然让他过来拉拢对方,他不敢违令,只得过来蹲点找人,既然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手黑。
然而,刀疤脸并不傻,他仔细打量着顾寒屿,他的谈吐气质,根本不像是个卖西瓜的农民,反而他身后又高又壮的阮波看起来很朴实。
刀疤脸混迹江湖多年,也颇有些眼力,阮波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脖子上戴着个银项圈,晒得黑红黑红的肤色和土里土气的穿着打扮看起来不像是汉人,更像是个山里娃,那健壮的胸膛和结实的手臂一看就是身手了得,不然卖西瓜的小子不会这么自信。
小区门口有治安摄像头,不是约架的好地方,刀疤脸说了个地方,顾寒屿说:“行,我们半小时内准到。”
流氓们走了以后,阮波问顾寒屿:“屿哥,我们真要去啊?打架我不怕,但我害怕惹裳裳姐生气。”
顾寒屿直陈利害,“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对方都找上门来了,我们不把事情摆平,万一他们憋着坏找裳裳和阿湘麻烦,我们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着她俩,裳裳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想把她关在家里更是不可能。”
阮波想了想,他和阮湘从小听竹姨和裳裳姐的话听惯了,如今竹姨不在了,裳裳姐就是他俩唯一的亲人,他从来没想过不听裳裳姐的话,但是屿哥的话也有道理,那帮流氓说记得裳裳姐的长相,很明显是用她来威胁,他们必须去打一架,让那些流氓不敢造次。
家里,阮湘坐立不安,商裳却很镇定,煮水泡茶。
“裳裳姐,你说我阿哥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啊?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阮湘六神无主,着急地问商裳。
“我刚才打电话给门口保安,保安说那群人早就散了,阮波和顾寒屿也离开了,他们就算打架也不会在小区门口打,门口都是摄像头。”商裳拿着茶盏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