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氓,你摸够了没有。”顾寒屿把她的手甩开。吕萦嘻嘻一笑,自己开门要走,走之前还恶作剧般在他胸肌上点了一下,不等他挥拳,脚底抹油先溜了。
顾寒屿把门关上,反锁住,躺回床上思索怎么才能去把祁凤轩新收的那幅画拿出来看看。偷撬保险柜难度太大,看来还是得走赌场路线。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顾寒屿闲得很,每天除了出门晃晃,松散一下筋骨,就是在旅馆里等消息,偶尔也到几处地下赌场去探探路子。
黑衣男没给他任何消息,他去赌场打听,也只听说祁凤轩去过一两次,别的就没有什么有效信息了。
等待的日子是焦虑的,八仙庵附近这点地方都快被他走烂了,勤古斋虽然天天开着门,可看样子生意不太好,每天下午四点不到就关了。
实在无聊的时候,顾寒屿蹲在路边抽烟,看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然就深有体会,原来当个街溜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太熬人,熬得头发都快白了。
胡子也新长出来不少,他没有心情去管,觉得这样反而更容易伪装,反正这个城市认识他的人本来就那几个,越不修边幅别人越不容易注意到他。
阮湘有时会打来电话,汇报一下杭州那边的情况。老宅他们已经打扫出来了,也找人做了简单修缮,那是个私家花园,有十几个房间,她和阿哥每人都有两个房间,一个当卧室一个放东西。
阮湘汇报这一切时语气很兴奋,小姑娘第一次在大城市有了个像样的家,高兴是难免的,她还兴奋地告诉顾寒屿,他们也给他留了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光线特别好,是裳裳姐特意留给你的,房间也是她亲自布置的哦,给你买了新床还买了新柜子。”阮湘兴冲冲地说。顾寒屿把手里的烟放到脚底踩烂了,笑着拆穿她,“是你布置的吧,她能想到我?”
阮湘没想到他这么聪明,讪讪地笑:“是我跟她一起布置的,我们还给你买了床上四件套,我说你肯定喜欢简单一点的颜色,裳裳姐让我拿主意,我给你选了一套灰色,看起来很高级。”
“她……怎么样啊,身体还好吗?”顾寒屿装作不经意地问。
“挺好的,杭州这边空气很好,裳裳姐没有咳嗽也没有气喘,每天在家里看书写字,她的字你没见过吧,写得可好看了,是毛笔字,改天我拍给你看。”阮湘热情地说。
顾寒屿只觉得喉咙里一阵痒,干咳两声,推辞说:“不用了,最近我很忙,不一定有时间……要不你发我微信里,我有空就看。”
阮湘嗯了一声,说她锅上还炖着东西,先不跟他聊了。
顾寒屿挂断电话,仰头看着梧桐树叶间隙里透出来的蓝天,微微一笑,可是一低头,他的笑意就从嘴角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深渊。
又过了半个多月,黑衣男打来电话告诉顾寒屿,在他的布局下祁凤轩欠了三十多万的赌债,已经被他们扣在赌场里。
顾寒屿问清了地址,连忙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