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好一会儿,店里才恢复安静。
服务员送了一份饮品来表歉意。
“这服务还不错啊,”辛成笑纳了,“喂,老徐,你还在看啥呢?人家打完架了。”
徐忆泽的目光仍留在那边。
“看啥那么出神?”
“那男人,我见过,”徐忆泽道,“就是和别人女朋友搞暧昧的那男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男人似乎就是曾在咖啡馆相亲的那个,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与钟琋相亲,后来才知是与钟琋的朋友。听当时钟琋与男人的对话,男人似乎姓郑。
这男人当时看上了钟琋,但被钟琋明确地拒绝了。
他怎么也会在北市?
莫不是追着钟琋而来的吧?
徐忆泽知道自己或许是想多了,可这种想法一旦冒出了苗头,就难以被压制下去。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那男人有点眼熟呢,似乎在哪里见过,”辛成喝着店里赠送的饮品,也不知是严肃的还是随口一说,“我想想啊……啊,对了,我好像是在集团董事长的办公室见过他,就春节放假前。”
“你们集团的董事长?姓什么?”
“姓郑,”辛成说,“叫郑安东。”
都姓郑啊。
……
钟琋拖着残腿,住进了父母新购置的房子。
钟父钟母如今闲来无事,便也乐在照顾女儿,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
钟琋不好意思占在学校的宿舍,再则过两月就要接替奎洁的工作,算是正式成为a大的老师了,住在学生公寓始终有点别扭,便直接退了宿舍,将宿舍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好好布置了一下房间。
只是家里有人照顾,自己只用学习,仿佛就回到了年少时候。
新的学期没有什么课,钟琋趁着无课程压力,将野外考察的资料整理好,逐渐形成调研报告,发给了向周。
向周给了不错的评价,表示这份调研报告再修改修改,就可以用来开题答辩了,而博士学位论文也可以在此基础上来完成。
此前与导师合写的论文收到了编辑的修改建议,钟琋也没含糊,便开始按照意见修订起了新的一版。
所以当李倩霖到家里来探望她时,就看到她整个人陷在椅子里,还未痊愈的右腿耷拉在旁边的矮凳上,暂用的拐杖压着垒得高高的一叠书。就这古怪的姿势,她还能抱着笔记本电脑,一边打字一边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