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笑了笑,笑得直比衷心还要衷心。“你说我像朵什么花?”
田纯的眼睛蕴着笑意去睐喜滋滋的温柔,说:“像朵牵牛花。”
温柔这次笑得吱吱咯咯的,一面道:“你笑我嘴巴大。”
“才不是呢!”田纯道,“其实,所有好看的花,盛开的时候,跟你都像。”
温柔的话兴子可全引开来了:“对啦!以前我家院子,种了很多很多的花,有……”忽听白愁飞截断道:“牵牛花,你天花乱坠地说完了没有?”
温柔乍听有人叫她做“牵牛花”,兴奋多于一切,也忘了生气,不过觉得白愁飞打断了她的话兴,禁不住要白他一眼。
白愁飞不理她,只向田纯问道:“田姑娘,我想借你这儿,审问一个人,如果你看看不忍,我带回我船上去审,也一样方便。”
田纯回过眸来,左颊染着灯色,幽艳两个字迅即在白愁飞心坎里撞击了一下。
田纯道:“方便的。”
白愁飞把者天仇揪了过来,手一放,者天仇便软趴在地,温柔瞪着眼道:“这就是穷凶极恶的‘七煞’老大者天仇?”
白愁飞铁青着脸色,冷冷沉沉地道:“他仍是无恶不作的者天仇,只不过是死了的者天仇。”他若有所思地道:“再凶恶的人,死了之后还是一个对任何人都伤害不了的人。”
王小石看了地上的死人一眼,便道:“你没有杀他?”
白愁飞道:“没有。”
王小石道:“你封了他的穴道?”
白愁飞道:“所以他也杀不了自己。”
王小石一掀地上死者的眼皮,再撑开他的嘴,仔细瞧了瞧,说道:“他是中毒死的。”
白愁飞道:“或许他牙缝里早就塞了毒药。”
温柔显然不喜欢看到这个死人,“难看死了。”
田纯道:“或许者天仇不想被逼透露些什么,见被白大侠擒住,便只好服毒自杀。”
白愁飞看了看地上的死人,双眉一合又挑扬了开来,耸了耸肩道:“也只好作这样的解释了。”
者天仇一死,线索便告中断,白愁飞听赵铁冷说过,本来还有一件大事要办,却不知是不是此事?这跟田纯又有什么关系?赵铁冷既负伤而去,“迷天七圣”因何又派手下来劫田纯?这都是为了什么?
于是四人交谈了起来,这才知道田纯是京里一个官宦的千金,这次探亲归返,便遇上这样的事情。王小石和温柔知道“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为了巩固势力,不惜与朝臣命官朋党勾结,看来田纯可能也是被意外卷入,而且连京城里的“第三势力”——“迷天七圣”也似有意插手此事。
京城里可热闹了!
四人谈了两个更次,可是相见恨晚,十分投契,田纯正好也要返京,她身边连折损了数人,为免麻烦,大家都反对报官,温柔建议不如结伴同行,一路上她可以保护田纯。
田纯很爱惜地看着兴高采烈的温柔,笑着说:“好啊,一路上有妹妹的保护,做姊姊的倒可横行无忌了。”
温柔站过去,让田纯的乌发挨着自己的身子,她掬起一把柔发,傲气地道:“这一路你有我,啥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