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有缝”震怒得全身都激抖了起来,“卑鄙!”
“天下第七”淡然道:“shā • rén并不卑鄙,武林中已成名的人物,莫不曾被人杀过、杀过人?”
“天衣有缝”愤怒地道:“枉你是成名人物,shā • rén却用这种卑鄙手段!”
“天下第七”全无怒意,道:“我只要把温老头儿引出窝来,再与之对决,谁说这就是卑鄙!”
“天衣有缝”道:“可是,你却下‘恙’……”
“天下第七”截道:“下‘恙’是任劳、任怨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我只负责除掉你,因为你一直在明在暗,保护温柔,使我们的人无法下手。在雪桥上你放飞针助王小石,为的也是救护温柔。‘六分半堂’虽想重用你,可是你志不在此,你只为要把温柔送出京城。”
他阴寒的脸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神色,“你来京城的目的,其实也可以说大部分是为了温柔。”
“天衣有缝”还不曾回头。
要是他回头,一定会觉得很奇怪:
“天下第七”怎会说着说着,便有了这样子的神情。
这种神情跟一向阴冷、森寒、傲慢、残酷、无情的他完全不调和。
──一个多情善妒的年轻男子,或许才会偶尔出现这种表情。
也许“天衣有缝”也在语音中听出什么来了吧!但他始终没有回头。
“天下第七”脸上的那种神情,也一闪而逝。
可是“天衣有缝”却笑了,他笑一声,咯一口血,喘一口气,又笑一声:“我知道了……”
“天下第七”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
“天衣有缝”笑得很痛苦,他一直背着“天下第七”,然而却仍向着不少在座的受制于“恙”的江湖汉子,谁都可以看出他笑得好像也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