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牛于是开始吟诗。
诗吟漫漫,悲歌纵放:
“……思牵今夜肠应直,雨冷香魂吊书客。秋坟鬼唱鲍家诗,恨血千年土中碧。”刘全我额上开始渗着汗。
他的眼神仿已凝固。
他发现自己失去了把握。
失去了纵控大局的信心。
他本来正要发出“单袖清风”。
但他却怕惹来了“蜀中唐门”的暗器。
——听说“蜀中唐门”的暗器,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们能在烟花中炸出根本无可躲避的暗器,据说在唐家堡里,连一场雨中下的也不是雨滴,而是暗器,一个真正的唐门好手,就连身上一条毛发也是一流的暗器!他正疑虑。
这时,朱大块儿忽低声叫道:“唐哥哥,你的裤子怎么湿了?”
湿了?
唐宝牛乍闻,脸色遽变。
刘全我一听,大喜过望,马上出手。
——“单袖清风”。
他一袖子就打出去,号称“铁塔凌云”的余也直,就给这一袖打成了十七八截。余也直是唐宝牛的师兄,只不过,唐宝牛什么武功都练不完就放弃,所以他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师父、师叔、师伯甚至师侄都很多很多,但他的武功却没几个肯认他作同门。
老林寺内,烛火晃闪。
“无梦女”的甜靥已不甜了。
反而是一张厌怒的脸。
张炭的一张脸,又红又黑,也更红更黑了。
“无梦女”发现已给蔡水择瞧破,就不再装作了。
她在挣动。
也在挣扎。
不是她控制着张炭要穴的吗?
张炭也在挣扎。
拼力挣动。
他不是给“无梦女”钳制住要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