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枪飞刺而出。
枪很长。
丈二。
但枪尖却乍然离开枪头,疾刺元十三限。
枪射出同时,请葛先生叱了一声。
“开!”
——他“开”了枪!
快得简直不像“枪”,而像一颗什么“铁弹”似的。
这一枪,“刺”向元十三限的手。
左手。
手指。
尾指。
——如果这一枪是“开”向元十三限任何一处,元十三限都已防守,但都避得过、挡得开,应付得来。
但不是。
枪只射他的尾指。
——一个最不重要也极不受注重的部位。
可是,只要元十三限想攻击杀伤这眼前大敌,就得要张弓、搭矢,一旦要拉弩扣箭,一只手自然便得暴露在敌人眼下——尤其是五指。
诸葛先生便选这一点发动了攻袭。
他一枪就刺了过去——
刺击!
元十三限发现了这一点的时候,他也发出了他的箭。
他的最后一箭。
然后他才全面准备招架、防守、闪躲诸葛先生的这一击。
他不一定能抵得住那一枪。
但他已下了决心:
——至多不过是牺牲掉一只手指!
如果以一只手指来换取诸葛先生的命,那实在是太划得来了!
——就算要他切掉了一只手,只要能取诸葛之命,他也愿意!
要是你呢?
——你愿不愿意?
其实一个人为了打击敌人,不惜牺牲自己,那是至笨不过、也对自己十分不公平的行为。
他的枪飞刺而出。
枪很长。
丈二。
但枪尖却乍然离开枪头,疾刺元十三限。
枪射出同时,请葛先生叱了一声。
“开!”
——他“开”了枪!
快得简直不像“枪”,而像一颗什么“铁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