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打从鼻子里哼道:“他们在我管辖的范围里闹了事,谁说交人就交人!”
王小石昂然道:“他们是我的弟兄,有人证明他们是登楼拜访,堂堂正正地进入楼子里的,你怎能说关人就关人?再说,他们要是犯了事,就请交出他们,我自会以‘象鼻塔’的规矩好好惩罚,犯不着白二楼主越俎代庖——白副楼主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太闲了没事可干,日间不惜劳师动众地来找咱‘象鼻塔’的麻烦,今晚又抓着咱们塔里的弟妹不放!”
王小石这几句话说得极重,已不拟有回圜余地。
白愁飞双眉一剔:“你要他们?”
王小石截然道:“是。”
白愁飞:“一定要?”
王小石:“一定要!”
愁飞:“要是我不给呢?”
小石:“人命关天,请恕得罪。”
白:“如果他们已死了呢?”
王:“shā • rén偿命。”
“shā • rén偿命?”白愁飞发横了起来,“别忘了,现在是你在‘金风细雨楼’,不是我在‘象鼻塔’!”
“如果你真的杀了他们,”王小石一字一句地道,“纵然今日是在大金殿前,我也要你shā • rén偿命!”
白愁飞目光闪动,哼声道:“小石,今天你们象鼻塔跟来的人,似乎少了一些——你说这种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人多人少都一样,”王小石说,“都一样,咱们只要心志相同就是了,由我作代表,向你讨命追债,人少人多都一样,没什么不同。生死由命,成败知机,我来得了这里,既然心怀不平,就得要打抱不平才走。”
“那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下台阶不要,要你崩了鼻跌崩了牙,那是活该!”白愁飞狠了起来,“告诉你,你的债是讨定了,因为吴谅、蔡水择那些人,他们全都死了。”
王小石动容:“死了?!”
白愁飞道:“死了。”
王小石变色:“都死在这里?!”
白愁飞道:“不错。”
王小石激声:“你说的是真的?!”
白愁飞:“真。”
王小石:“你杀了我的兄弟?”
愁飞:“杀了又怎样?我杀得了你的老哥,当然也杀得了你的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