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纯淡淡笑道:“相爷他老人家有的是义子。此外,你的野心也太大些了,他可不一定放心你在‘金风细雨楼’招兵买马、不断坐大……”
白愁飞怪笑道:“你少离间我和干爹……”
雷纯秀眉一剔:“离间?”
她忽自怀里取出一柬一物:“这是相爷手谕和手令:我今晚领导大家推翻在‘金风细雨楼’弄权误事的白愁飞,乃系受相爷之令行事,凡相爷麾下友朋同道,亦应肋我行事。”
白愁飞一听,脸色大变。
他这时才总算弄明白了:
这事无怪他一直都给蒙在鼓里,且处处为雷纯所制了,原来自己暗中壮大的事,已为蔡京所察,今晚的事,根本是义父已不信任他后一手设计的!
只听雷纯婉婉转转地道:“怎么?你还要不要问问七绝神剑、任氏双刑、八大刀王、天下第七他们的态度,嗯?”
随后她又婉转笑道:“高手易得,一将难求。现在,你身边一个战将俱无,就凭你,又凶出什么花样来?”
然后她说:“认栽吧!白愁飞,我就等今天,要在长巷中做出龌龊事的你,栽在我的手上!我是个有仇必报的女子!”
第五章天雠2空怀大志,一事无成
“我没死,”深受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境遇的白愁飞奋然吼道:“就没败!”
“这句话该是我说的。”苏梦枕幽幽地道,仿佛在轿里暗处和深处的,不止是一个人,还是一道蓝色的幽光,“不过,就算人死了,也不一定就等于是败了。”
白愁飞望向轿子,愤然道:“我真后悔当日没把你杀了。”
苏梦枕悠悠地道:“当日不是你没杀我,是你杀不着我。”
白愁飞忿然道:“你别得意,请鬼容易送鬼难——你把‘六分半堂’的人请进来打江山,日后就得把大半壁江山送与人。”
苏梦枕森然道:“这个不劳费心——总比送予你的好。你杀了我不少好兄弟、忠心干部,仇已不共戴天。你加诸于我身上的,我可以算了,但是众兄弟们因我信任你而遭横祸,这笔账就非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