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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手摸自己的脸,摸胡碴子,摸棱形的唇,摸鬓边耳垂,摸衣衽喉核,主要的还是摸出哪里有汗,他就去用布小心翼翼地将之吸掉抹去。

但他照样伤人、shā • rén、击倒敌人。

只用一只手。

右手。

他一面走,一面手挥目送,把拦截他的人一一干掉,然后走入“回春堂”。

走入“回春堂”等于掌握了作战的中枢。

——这还得了?!

这是一种“勇进”:在强敌寰伺里如入无人之境!

所以花枯发马上迎上了他。

他知道来者何人。

——惊涛公子吴其荣看去的年轻和他实际功力的高强,恰好成对比。

另一个对比是:他脸目之良善和手段之狠辣,又恰好形成强烈对比。

正好,花枯发迎着他的面前一站,也形成了另一大对照:

一肥。

一瘦。

形容枯槁的当然是花枯发。

他的人本来就很猛憎,稍遇不中意的事就大发雷霆,暴跳如雷。

尤其在当日任劳任怨宰杀了他的独子花晴洲,他的人就更形销骨立了。

无论再多欢宴,“发党”势力更强更盛,花枯发再大吃大喝,但他好像从此就再也长不胖,也拒绝再增添任何一块肉、一点脂肪了。

大家都知道他很怀念他的儿子。

大伙儿都晓得花党魁始终念念不忘要报仇。

仇是要报的。

——那确是血海深仇。

他只有一个儿子。

他恨死了任劳任怨。

所以群侠也特意安排他来这一阵“破板门”劫法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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