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想跟王小石出来走走:
毕竟,京城,她住得闷了。
况且,最好玩的三个人:王小石、唐宝牛、方恨少都得要逃,留下她一个在京,岂不闷坏了?
——简直是闷死了!
故此她选择了:
逃亡。
她逃亡的理由显然跟王小石他们并不一样。
对于一个真正男子汉而言,“逃亡”往往是在“死亡”和“失去自由”的三种情况下,只好作出最无奈的选择。
但在温柔而言,逃亡,或许只是一次较为紧张的旅行,一场比较危险的游历而已。
只不过,她没想到——
一向有他们在就闹得个天翻地覆风云色变的老牛和大方,竟然:
一个成了麻木不仁、行尸走肉;另一个,虽然稍稍好上一些,但也唉声叹气,垂头丧气,看得出来:方恨少也多只是强颜欢笑而已!
是以,本来已将心中的温柔暂且化作刀锋的她,有时、时常、时时、常常,又有一种石上开花的感觉。
就像那一两个句子,渐渐唱成了一首歌;就似那一两个词儿,慢慢讲成一个句子。当它真的变成一个句子、一首歌的时候,她还觉得好一阵不自在、不习惯。
最后,逐渐地,她心里,只有这首歌,口里,只有这个句子。
但她唱不出来。
说不出。
她的心愈渐温柔。
愈渐失落。
因为花开了。
春天来了。
因为她看到偌大的一个唐宝牛竟为了一个女子亡逝而如生如死、不复人形。
因为,也许……
她一直缺少了些什么。
她一直在寻找些什么。
她想找个人来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