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下雨就想到淋雨的欢快,遇上下雪就用雪球抚脸,就算指尖破了她在欣赏自己挤出来的血好鲜好艳好美,鞋子破了她也觉得露出来的趾头好白好圆好可爱。
那是以前的事。
而今不了。
——为什么不?
而今,她见着花开想到花谢,看到叶茂就想到没有花开的寂寞,她既不顽皮地拔鸡毛、鸭毛、狗毛,也不俏皮地掷人、绊人、作弄人了,她只是烦躁,跟人顶嘴不休。
她是真的心情不好。
现刻的她,遇上雨天她就闻到霉气,看到下雪她就由足心冷到手心,晚上有时梦见自己腿侧淌着鲜血,还淌个不休,仿佛还有个婴儿的哭声;就算垂眸看自己因走千里路而翘起了的鞋尖,她也生起了对自己足尖因仰望而受伤的感慨。
总之,她不开心。
除了她一直在等待,等待一场恋爱之外、她心里还有一个郁结,一个阴影:
她的月事,已逾期半月没来了。
我是不是已有点老
第十三章打女人的男人我是不是已有点老
月事没来,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是每个女人的月事都那么准时、准确的。
月事来潮毕竟不是清晨的鸡鸣,就算是鸡啼也有不准的时候。
对温柔而言,这也不算是破题儿第一遭的事。
但她现在却很担心。
为这件事,她十分烦躁,特别担心。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给人什么了。
“人”:
系指白愁飞。
“什么了”:
是指——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