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白乃走死不要命,抱头鼠窜之余,边大叫道:
“哇,我早就知道,女人是不守信约的东西,你们说不打又打——”
“哗呀,你们这两个打男人的女人!”
他尖叫并不碍他逃跑的速度。
“逃?!”温柔意犹未足,恨恨地道,“逃慢一点,让你知道杀男人的女人的厉害!”
却听罗白乃跑得个没鞋挽屐走,却仍边走边唱:
“小河弯弯呀似刀哪
河小淹死人不要命唵嘛哩!
温柔一点也不温柔呀——
温柔乡shā • rén也不把命偿吭呀喂哪吭呀喂嗬嗬咚咚将!”
善意的yín • huì
第十三章打女人的男人善意的yín • huì
“这无赖!”何小河望着罗白乃,悻悻地道:“他迟走一步,看我不打死他!耍赖皮!”
“男人真烦!”温柔也纳闷地道:“这个、那个,各个人都不一样。”
她这样嫌烦的时候,倒不去想女人还不是一样:哪有这个和那个都一模一样的事;相貌像到十足已绝无仅有,更何况是性情、心情?
何小河倒笑了起来:“这个、那个?到底是哪一个了?”
温柔懊恼地说:“像小石头就很不同。有次那梁走路跟那班门弄斧的两口子在隔壁喁喁细语,我就奇怪:这两个九不搭八的家伙几时变得如此熟络了?于是要捣过去听个究竟。谁知那吃古不化的石头脑袋说:‘别偷听。那样不好。’我不服气,就说:‘听一下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可以听到什么秘密呢!’你道他怎么说?他居然把脸一沉,说我:‘要听,就光明正大地过去听个明白。偷听不好。万一真有秘密,你听去了,就对不起朋友;如果没有,又何必偷听!’嘿!义正辞严,没想到他平时傻里乎乎的,一绷起脸板得比我老爹那张还黑!”
何小河笑道:“男人像小石头那种,已算君子。有的男人,可不堪入目呢!”
温柔却有异议:“君子?那颗石头倒常跟我说明、明说了:‘我不要当君子。我不喜欢君子。充其量,当条汉子余愿足矣,不然,就只算粒石子好了。’其实,君子、汉子、男子、耗子,我都弄不明白,分别在哪里!”
何小河忍笑道:“君子、汉子都是有担当、敢担当,有风度、有气概的男人,但君子闷些,汉子好玩些。”
温柔憨憨地问:“那么,你说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男人呢?他们又是怎样的?”
何小河夷然一笑:“也不堪言表。说了怕污了你的耳朵!”
温柔兴致来了:“说来听听嘛,姊姊,怕什么,那姓罗的八卦公也给赶跑了!”
何小河想了一想,道:“好吧,你可知道,姊姊我为何沦落到在那青楼红尘里陪客迎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