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这时也停了手。
不再弹下去。
筝止。
他仍端坐,双日平视温文。
温文这才恢复了笑容。
可是他现在的笑意,己带了三分尴尬,三分不安,和四分敬畏。
“好筝,好指法,好明器。”他说,“好个‘相见争如不见,有情却似无情’的‘相见筝,无情针’手法!”
无情道:“承让,兄台银针封穴,旌旗摊道,空前绝后,破绽绝灭!阁下只撤出两面龙虎旗,要是连杀手锏‘三面红旗’一齐发动,只怕我早已给你清除出街口了。”
温文人苦笑道:“没有用。”
无情目光如电,飞梭似的在街心两旁巡扫下一眼,扬了扬眉,道:“哦?”
温文人惨笑道:“就算我把和老弟的‘一面王旗,两面龙虎旗,三面大红赤未旗’一齐示出来,只怕也不能把你请回轿子里去!”
“和老弟”当然就是他的胞兄弟:温和人。
他们两人在“老字号”里是“哼哈二将”,在洛阳温晚麾下也常焦不离孟。
——就像后一个班辈的“金童”温渡人和“玉女”温袭人一样。
不过,这一次,温和人却似没有来。
温文只独自一人。
温和并没有跟他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