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青衣男子就是夏焰虎。
夏焰虎冷冷笑道:“我夏焰虎的女人多如牛毛,尊夫人,不过是图个吉利罢了。”说罢,夏焰虎便抱起地上的白珞琛准备出屋,却被几个人堵住了去路。
堵路的这位就魁梧了不少,身着靛蓝色暗纹罗袍,头戴紫金束髻冠,面上有些胡碴子,显得颇有些勇猛豪横。这豪横的男子张开一只手臂拦住了夏焰虎的去路:“大哥,光天化日的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从我屋里抬走女人,不合适吧!”
“女人和钱财一样,本就是靠抢的。二弟想要自己来抢啊!”夏焰虎挑衅道。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夏擎坤说着就伸手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眼见那佩剑就要刺到夏焰虎的咽喉,夏焰虎却能在抱着白珞琛的同时敏捷地避开了剑锋。他只单脚轻轻一旋,一只手托着白珞琛另一只手拉了下夏擎坤的胳膊就灵巧地窜到了夏擎坤的身后,还未等夏擎坤反应过来便出了这屋子。
临走,夏焰虎还说道:“二弟,你可别忘了,自从你上次在海上劫杀三弟的事情败露,爹爹就不允你的人马入这鹤立山庄。天雄苑被我的人里里外外包围了三圈,你倒是有什么资格跟我抢?”夏焰虎说罢就抱了白珞琛扬长而去,夏擎坤技逊一筹,气得把宝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夏书珣不愿意叫两个哥哥看到他也要凑过去跟他们抢夫人,刚刚进了天雄阁看清了形势后便退了出来,在路边等着,装作偶遇夏焰虎。
夏书珣看见夏焰虎抱着白珞琛过来,表情有些异样,但他很快压制了不快的神情,轻轻地喊了一声:“大哥。”
夏焰虎看了夏书珣一眼,嗯了一声接着往前走。
夏书珣看着白珞琛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双目禁闭,面容僵硬,感觉有些不正常,赶紧问道:“这姑娘是晕过去了还是……”
夏书珣这句话倒是提醒夏焰虎了。他刚刚这么容易就从天雄苑把人劫了出来,难道其中有诈?夏焰虎想着,把白珞琛顺势放倒在了地上,问道:“谁能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昏睡不醒的?”
“我还略懂一点。”夏书珣上前给白珞琛把了把脉,道:“这姑娘是中毒了。”
夏焰虎冷笑了一声:“这老二,看来也没有我想得那么蠢。三弟,这女子可还有救?我还准备收了她做夫人呢。”
夏书珣:“既然是未来的嫂子,三弟定当竭力医治。我那里有上好的药材,还得试试哪些能够对症。大哥稍等我些时候,我叫人去我院中把草药搬些去大哥院里。”
夏焰虎铤而走险做了多年百乐散的生意,最后还攀上了郑贵妃的娘家人,岂是等闲之辈。他转念一想,要是在自己院里把白珞琛给弄死了,绝对是桩麻烦事,不若把这风险转嫁给老三担着吧。
夏焰虎想着便说道:“若是你带的草药不合适又得回去重新取,麻不麻烦?直接把人抬去你屋。”夏焰虎说完挥了挥手,围着天雄苑的半数人等便转去盯着天机苑了。
莫乡不是个安分的人,夏书珣一直派人盯着她想找出夏擎坤的破绽。前两日,夏书珣得知莫乡拐弯抹角地托人去求了一味名曰蝠热丹的毒药。服此毒药犹如患了严重的伤寒病症,最易掩盖中毒的事实。
只是眼下,夏书珣才意识到莫乡寻了这毒药是用来对付白珞琛的。他最后悔的是前两日自己知道了这个消息却没有及时去寻了解药。如今白珞琛还有一日转圜的余地,人已危在旦夕,当如何是好?
mí • qíng幔帐
第六十九章mí • qíng幔帐
岑沐风还拽着沈慕瑶躲在帘帐后面,直到屋内众人悉数离去岑大人才松手。
沈慕瑶当下对岑沐风怨气未消,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可惜,她一进到院子里,路盲症就犯了,她本欲从院子侧面翻墙出去,却一头扎进了后院的帷幔阵中。
这帷幔似乎围作了一个迷宫,沈慕瑶是怎么转也转不出去。她无奈又生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才发现这帷幔阵的地面上全部铺的软席,坐起来还挺舒服的。
不多会,岑沐风就找过来了,他看着沈慕瑶一脸怒气不禁笑道:“娘子要是喜欢,下回我们可以在府里也支一个mí • qíng阵。”
沈慕瑶瞪了岑沐风一眼:“谁是你娘子?”
岑沐风挨着沈慕瑶坐了下来道:“圣旨都下了还能赖账?”
“大人都说那婚事不作数了,我再叫父皇颁我一道新的便是。”
岑沐风自知这段时间是自己太过分了,只得小心陪着让公主殿下消消气。他低声说道:“前两日夜里不是都好好的了,今日怎么又气上来了?”
“前两日那是喝多了。今日脑子清醒着,大人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便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