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看你根本就心里没我,现在就开始瞒我了……”
莲香说到伤心处,又垂头落泪。
长柱哎呀一声。忙哄她,抬头与南渔说:“奴才没什么要说她,娘娘,若要杖毙,便开始吧。”
话落,他便准备接受惩罚。
南渔提醒一句:“那钱财是别人给你的?让你办事?昨日勤政殿旁,你传了消息给其他人?”
长柱懵了。
“是。”
事已至此,他不再隐瞒,道:“奴才只是收了他的钱,为他办了这一件事。他说这钱足够让我在宫中有个家底,若是以后年岁长了,有出宫机会,也能在外面置一块田地。”
“娘娘,我只是想和莲香在一起,等她二十五了,说不定通通关系,我与她能离宫。”
“那个他,是谁?”
她迫切想知道真相,追问长柱。
可长柱摇了摇头。
回道:“奴才每次与他传消息都是通过宫中北角青岩下的那块石砖,他说让奴才每两天子时往里面放一张纸,自然会有人去取。”
“那你与他最近一次传递,是在昨日?”
“是,那日靖王殿下与首辅和景侯爷的谈话,奴才听了个大概,便将这事写下来了。”
“好,你现在听着。”年轻的太后面色谨慎:“哀家能保你俩后半生衣食无忧,不用等离宫,这几日哀家会让人安排一下,给你俩随便个由头出宫。还会在宫外乡下买一块田地,去掉奴籍,再送一份哀家的新婚贺礼。长柱,只要你现在将平时与那人联系时常写的字迹,写一份留下。”
“你愿意吗?”
长柱与莲香愣了半晌,顷刻磕头:“愿意!娘娘说什么奴才都愿意!”
这两人互相握住对方的手,对突然而来的惊喜还有点恍惚。这时,南渔已让元福将纸笔给他。
长柱端正的写了几个字。
她瞧了一晌,感叹的确是识过字的,这一笔一捺,都能体现他的用功。
可惜了。
她想起长柱的隐疾,忽然想起上世她在青楼时,曾听老鸨讲过一个偏方,专治客人那方面。
她招长柱靠近,与他说了几句话。
长柱感激涕零地叩谢她。
待两人走后,元福感叹:“娘娘你太善良了。”
南渔听后一笑,低头看长柱留下的这张纸。
不禁托腮:“上哪里去找个会临摹的人呢?总不能我自己来……”
话刚落,新来的纳福喊了嗓子:“娘娘,奴才会!奴才原先家中是替人写文书状子的,对这些,再熟悉不过!”
南渔一听,这不是巧了吗。
她将纸递给纳福,“你不用着急,多练练。”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