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个坏人,朕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了呜呜呜。”
萧弈权听着小皇帝不停骂他的话,手骨捏紧,深深凝着他。
他到底,没有扔了他。
在最后一刻,他的理智占据了上风,不知为何,他从暄儿那双哭的红肿的眼睛里,看到了南渔的影子。
母子,连哭起来都是一样。
眉眼的相似,让他放下暄儿。
什么心思都没了,他凛了眼萧锦云,留下一句:“看好他。”
负手走了。
留下满殿惊魂未定的人。
萧暄忙去看萧锦云,为他松绑道:“皇兄,你好点吗?朕为你宣太医?”
萧锦云撑着身体,血色连连地将暄儿抱进怀中。
似笑非笑的说:“皇兄…没事,暄儿…你真是皇兄的…好弟弟。”
“嗯。”
暄儿天真的在萧锦云怀中,闻着他身上的宜兰香,一瞬,竟然觉得他的父皇回来了。
御国寺内,南渔正在厢房睡。
突然,外面响起了很大的声音,将她吵了起来。
她听见杏枝桃枝的吵闹声,听到还有寺中僧人的声音。
“你们什么意思,是住持安排我们住在这里,好好的,又要搬地方?!我们娘娘身子金贵,要她搬去哪里?!”
“各位施主,我们也是奉主持命来的,你们身份之前再金贵,但到了这里,就要守寺里的规矩。”
“凡是像你们这样的戴罪身,按制,应搬去通房。”
杏枝桃枝一听通房,瞬间急了。
北凉的通房就是下人住的地方,有时候甚至还不如下人房,真是奇怪了,明明来的时候住持还亲自出来迎接安排,怎么一转眼,就翻脸了。
南渔站在屋内听了一瞬道:“别吵了。”
“娘娘。”
所有人看她,她凝着那几位僧人道:“是你们住持的命令,还是靖王的命令?”
几位小僧顷刻低了头。
南渔心中了然,道:“带路吧,我们搬。”
刚来御国寺第一天,就遭遇了冷待,一行人换了住处,与之前的天差地别。
御国寺后山,几排零星的竹屋,便是南渔的新住处。便连之前在寺里修行的妃嫔们都说,她们当时来,也没住这么破的地方。
南渔什么话都没说。
她与杏枝她们收拾好屋子,看着屋外干涸的水缸道:“想必他们不会给我们水,等会,我与你们一同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