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萧弈权忽然厉声,凝着他这番模样,不由握紧手中马鞭。
萧锦云十分听话,片刻后,他便走下马车。
可他这一身,实在是引起了萧弈权的注意——
刚刚那一瞬,他也未来得及换衣,除了林童给他披着的衣氅,里面还是南渔给他的宫装。
萧弈权看到上面脏污点点,有些地方还有裂痕。
他上下打量他,问:“你这衣服怎么回事?”
“回皇叔,是小侄来时不小心摔了,衣袍破了,便问太后娘娘借了身她的。”
“萧锦云,你这谎话本王会信?”
萧弈权居高临下看他,又道:“一个时辰前太后刚从宫中出来,宫门守卫告诉本王,说她是上了马车走的,现在你又说来看她的路上伤的?萧锦云,重新给本王说!”
萧锦云头低的很,然唇角在笑。
他早料到萧弈权会知道南渔的一举一动,故而他特意将马车停在宫门口,就是为了让有心人去告诉萧弈权。
今天做这一遭,他一是想将恣余山的事透露一点给南渔,二是便要测测南渔的心。
毕竟往后他要做的事不少,南渔只要对他存有一丝善念,他便无所畏惧。
他要得到她的人。
就得有牺牲。
萧锦云拱手道:“方才小侄使劲回想了一下,不是小侄在来的路上伤的,而是…在送娘娘回来的路上伤的。”
“娘娘她,现在在里面养伤。”
听到这儿,萧弈权骤然下马。
单手拎着萧锦云的衣领便向里面走,完全不管他会被拖拽成什么样子。
到了南渔厢房,他直接将门推开。
屋里坐着不少人。
萧弈权抬脚将萧锦云踹到地上,男子承受他的脚力,眉头一紧,豆大的汗流下。
南渔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