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里,南渔忽然说:“不用了,你留苏泠衣,拿捏不住豫州县丞,因为她父亲根本不在乎她。”
这句话引起了萧弈权的怀疑。
他见她如此笃定,反问:“你怎么会知道她父亲的反应?”
“王爷,你想如果她父亲真想寻她回来,还用她在一个不知名的庄子困了多年?其实从长风他们将她找回我便很想说,怎么就那么巧,让你的跟随正好撞见她逃跑,还那么巧的,带到你身边?”
“你对她,便一点没有怀疑吗?”
她在隐晦透露点实情给他,看萧弈权陷入沉思,南渔又道:“你不将她带进府里是对的,她这个人,你的确该防着点。”
男人又用那种斟酌的目光打量她,她知道他此刻定起了疑,但她对苏泠衣太了解。
如果她亲生父母真的疼爱她,也就没有前世苏泠衣对她的抱怨,说她能被大渊擒住,完全是因为她的父母。
苏泠衣常常说,她的苦难是从找到她父母开始的。
所以南渔想告诉他,要想攻破豫州县城,还需另想法子才行。
便在这时,她的背被上了药,许是她想的太出神,萧弈权落下的一瞬惹得她一疼,回身喊了句:“你轻点——”
男人终是笑了。
与她不再有间隙,见她又能在身边吵闹,他方才还堵着的心不由舒开,道:“娘娘的话臣记住了,会处理好。”
她冷看他一眼,趴回床上,不再说话。
萧弈权给她上完药,便离开了。
等他一走,她仔细想了想,觉得景垣那边要想得到更多关于六年前的事,她应该将之前找到的东西都交给他。
坐下,修书一封。
把那日那个太监与她的对话,和纳福找到的侍寝册都包在一起,叫了元福,让他去景垣府上跑一趟。
她办完这些,又开始想今日与萧锦云的事。
他在马车中说到的粉末,引起她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