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他走,我大体想明白了……”
南渔捂着胸口,难受地拧眉,“你瞧这舆图了吗?这便是半月以来他们绕道而走的地方,他们平时不让我下车,但我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借着他们看管间隙,偷偷看了几眼。
大渊此次是败了,但可见他们的野心并没有收敛,我想…他们应是商谋了其他方法,想了别的计策来对付我们,故而他们这才需要拖延时间…如果我没有被劫走,没有凉州耽搁的那几日,来豫州的时间定会提前,那样大渊使臣到,到时割地赔款,商谈事宜,也就没了先机。”
“所以,这应是他们劫走我的理由,萧弈权…你快看看,这舆图内有什么端倪。”
她断续说着,说到最后面色惨白,南渔这破碎样子引起男人眉心一蹙,心中不是滋味。
她啊。
她便是这样性子,总是令他担心。
有时候他会想,若她是那不谙世事的蠢笨女子多好。
也省却他很多心思。
他好不容易见了她,又中了毒,他握亵衣的手一顿,摁了她的肩。
“够了,南渔,够了。”
他责备她,“此物本王会看,但你,治疗要紧,别操心了。”
她听他这样说,面色一僵,嘴硬道:“我…应该死不了。”
“本王是要你死不了?本王想要的是——”
他话说到一半,没说下去。
想了想,罢了,他说再多也不管用。
手掌覆上她的手,紧紧握住:“娘娘,皇上还等着你。”
搬出暄儿,她眼角动容,变得乖巧一些,问他:“他好吗?有闹吗?”
“很好。”
萧弈权不会说这些日子他都在尽一个父亲的责任,每日陪着暄儿,小孩子一难过了,他便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
好在他儿子之前被他训的坚韧不拔,是个小男子汉。
就算再想她,暄儿也一滴泪未掉,反而允儿,哭了好几场,他略有头疼。
南渔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