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权在后没走。
心中还如潮水一般波澜,他想起前几日还为她身上的毒犯愁,刚才景垣为她放完污血,他都来不及与她说什么。
治疗时被里他放在腰窝的手不是要对她不敬,而是想转移她的痛苦。
他笃定她会疼。
萧弈权想抬步上前,可他又怕再次得到之前的回应,这些日子他始终克制自己,不像以前那样不顾她心。
现在的他会想很多。
可心底那种冲动还是会让他无法控制,比如,现在。
他很想,从后面抱住她。
“娘娘。”
萧弈权启唇,望着南渔后脑勺:“方才对你有所冒犯,臣在这里道歉。”
南渔皱起眉头,回身望他。
“靖王殿下,你不用如此小心翼翼如我说话,你为了我的病奔波操劳,甚至不惜受苏有道威胁而娶苏泠衣,这些我都要与你说声感谢,所以,你刚才的动作我也不会怪你。”
她冲他笑,然这笑一点不深入眼底,让萧弈权看出了假。
“等我身体好了,我继续是北凉太后,而你依然是万人之上的靖王,想必过不了几天大渊使臣就要来了,这次天灾过,你我都出了力,到时盛宴上还望你多多扶持。”
她这客套话层出不穷。
萧弈权也听麻木了。
皱起眉心,他与她保持着距离,南渔笑完,道了句:“就不送您了,我要歇了。”
依然在赶他走。
萧弈权心中不好受,眸光一落,轻扯唇角。
他拱手:“臣,告退。”
他没有多纠缠,这给南渔心理上放松,他在这里总是让她不自在。
闭上眼,她倏然感到困了。
这一觉睡了很久,再醒时感觉浑身都轻快不少,嗓子也不堵了,手臂也有力了。
景垣说她这毒得反复几次才能完全清除,不过令她比较感兴趣的还是那两块凉石。
不得不佩服,当年北凉开国皇帝的智慧,为后世做了这么多事,南渔突然对他的生平很感兴趣。
听闻她此刻住的宫殿也是他喜爱妃子的,那个亡国公主的传说,顿时让她心中动容。
趁着身体有力了,她让杏枝收拾清理下这个宫殿,说不定能找出什么过去的旧物。
于是之前还神情恹恹的她的那些小仆人们都来了劲,纳福甚至提议,说等娘娘身体完全恢复后,他们这宫里的人要私下庆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