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接说:“那就说出来。”
“萧弈权,我不敢想以我现在的身份若是身怀有孕,该怎么去瞒?朝中这么多双眼睛,肚子小的时候可以瞒,那大了呢,要怎么去藏?还有暄儿,在他未完全接受你之前,他该如何自处?他现在是皇帝,一言一行受天下人审判,如果他无法承受呢?”
“这些,本王都可以解决。”
他既然想让她生,就一定会做好保护她的准备,悠悠众口是难填,但不代表无法平息。
只要他想。
男人向来掌权惯了,继续看她,一瞬把她看透。
“我要听你真实想法。”
她犹豫踟蹰,不知要如何开口。
想了又想,她闭了眼又睁开,做了决定。
她连重生的事都与他讲了,那再讲这些便简单的多。
只是需要她付出莫大的勇气,敢于撕开心中的伤口。
她目光平坦看他:“我曾有过一个孩子,在上一世……”
以这样的开头与他说,也是前所未有。她双手掩面,声音细软地说着。
说着上世的种种。
这一刻她有种剖析自己的感觉。
一点点展露给他看,将她的喜怒哀乐,痛苦与复杂都说了出来。
当南渔说到她那个孩子连生父是谁都不知道时,萧弈权忽然摁住了她的肩膀。
骨节分明的手,有力下压,她抬眼掠看,便被男人扯进怀中拥抱。
他将她抱的很紧。
南渔一瞬似找到了温柔的宣泄口,靠在他胸膛时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百濯香气息,冷意清冽,便如他这个人一样。
她闭上眼,嗓间不知卡了什么,说不下去了。
“好,本王知道了。”
他并未听完。
然却一点不想听了。
将人拢在怀中时他想,原来上一世他真的不在她身边。
原来上一世,她承受了那么多。
萧弈权此刻是有感谢上苍的,可以让南渔重新弥补曾经的遗憾,可以让他重新与她有了交集。
萧弈权道:“娘娘,你很勇敢,有说出一切的无畏。”
她在他怀中眨动双眼:“我…是勇敢吗?”
“嗯……”
在听到她讲的故事后,他心中除了心疼就是心疼,这一刻还想什么孩子,他宁愿一辈子都未有。
南渔心中那无法磨灭的病,需要他用时间治愈,就像暄儿的幽闭症一样。
“本王尊重你。”他直接说,“往后我不会再说关于孩子的事。”
“你…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