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个谈心的男人正在萧弈权宫中,并肩而坐,就像小时候那样。
萧弈权与景垣相识这么多年,早就忘了很多年以前两人是如何在大都畅行。
萧弈权扬了酒瓶,对他说:“再喝点?”
景垣摇头。
眼眸清宁地看着夜空,身子向后仰去。
他与萧弈权此刻坐在宫宇的青瓦之上,眼前是一轮明亮的清辉,景垣想起儿时两人的趣事,低头一笑。
“以前,我以为你和她会不好一辈子,谁曾想她竟然接受了你。”
景垣淡淡说,面带惋惜:“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或许能牵连我与她的只有那个孩子吧。”萧弈权与他讲着心里话,说起来,他虽然拥有了南渔,可他的心一点都不平静。
毫无安全感。
自他接触了真正的南渔,他总是会想如果不好好把握她,可能她很快就会消失。
萧弈权自带烦恼:“这次的事是我的主意,与她无关,我能看出,她对你还是不一样。”
景垣听到这儿打趣:“那是我以后还有机会?”
“或许。”
萧弈权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灌的急,有许多水渍从脸颊两边滑下,在夜空中泛着浅浅光痕流进脖间的衣襟。
嗓间涌动,性感至极。
景垣偏头看他,见他好像比自己还要忧愁的样子笑了:“你是来劝的?还是让我来劝你的?”
“我见不得她为你难过。”萧弈权如实说,擦了嘴边痕迹,“景垣,本王很早就想告诉你,她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景垣前一刻还笑的容颜在这一刻僵硬。
两个男人目光交错,在夜空中不分伯仲,景垣隐忍着心情,却并未惧怕。
他说不出什么恭喜的话,但也做不出要拆散两人的事。
萧锦云说他心中藏着猛兽,可在景垣看来,他心中的猛兽只为她而低头。
景垣想了半天,挤出一句:“好好对她。”
萧弈权沉默。
再次灌了一口酒。
而此时,南渔找了一圈,终于看见两人。她站在高高殿宇之下,仰头瞧着两个与月亮作伴的男人,喊了声:“喂。”
两人共同向下看。
南渔冲他们招手:“你们也接我上去。”
景垣与萧弈权对视,相视一笑,只觉刚才还笼罩在两人之间的忧伤气氛随着她到来,忽然就散了。
女子在下遥遥望两人又上不来的样子有些好笑。
景垣问:“要接她?”
萧弈权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