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也仅仅是十一二个月未见。
谢君赫缩身在一件破棉被里,屋内没有炭火,里外都如冰一般凉。男人面部的渊国图腾纹青也因面皮的松懈变得很吓人。
谢君赫睁开眼。
他见到南渔,便如抓住救命稻草,他再也没像之前那样对她满口脏言,一个大男人,却在流泪。
他唤:“北凉的小太后…你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的?”她问,谢君赫道:“因为老三,他来过我这里,与我讲过一些私话。”
“谢君宥?他说什么?”
“他啊,他说你这个女人都是骗他的,还说他要等萧弈权迎你过门那天去抢婚。”
谢君赫苦涩笑了笑:“老子早当初就知道…老三那时不将你办了,就是喜欢你。”
“……”
她拧眉站着。
离近了便能看见谢君赫满脸都是红色的疙瘩,不知染了什么病,她看的都渗人。
她问:“我记得之前不是说你身染重病萧弈权寻江湖医者为你治好了?”
“呵,治好?都是对外的说辞。萧弈权他和老三一样狠辣,根本不治我的病,而是硬生生拿药吊着我命。我知道,我这个太子还有利用价值,你们不会让我死。”
“谢君赫,看来你也不是太傻。你的命的确是暂时保证两国不动干戈的筹码。你这个太子当的,也真的窝囊。”
她一针见血,将最难听却真实的话说给他听。谢君赫又哭了几分,眼直勾勾望着,空洞无力。
“本宫想与你做个交易。”谢君赫说出自己想法:“本宫听萧弈权说你恨本宫如骨,那便用我的命做赌注,本宫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南渔没立刻答应,反而想先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