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宥的心思,不比他少。
萧弈权完全相信他会给他一个满意答案。
就这样等了一夜,到第二日太阳初升,大渊皇宫弥漫在血腥之中。
昨夜,发生了件轰动朝野的大事,之前投靠北凉的三皇子忽然回来,靠一已之力平叛了所有反抗,那几个斗的厉害的皇室残余,都被消灭。
而剩下的皆是信服。
三皇子一改往日形象,此时的他却像现世神佛,身上素衣凛凛,shā • rén时手掌间的佛珠还在拨动。
这样的反差与威压,让大渊一夜之间变了天。
第二日清晨,宫中的侍从在打扫昨夜的血水,青石板的石砖里血迹渗透,三皇子吩咐要恢复如初,像在说一件寻常事。
而大渊皇殿内,萧弈权看谢君宥坐在龙椅上,手抚着明黄的龙袍,他笑了笑:“恭喜。”
“好说,往后兄长在北凉便可高枕无忧。”
“你会背叛吗?”
萧弈权问,谢君宥偏头想了想这个问题,“那要看兄长何时能让我抓到空子。”
“谢君宥,那你就等着吧。”
萧弈权胸有成竹,又低头暗暗叹气:“你和我一同来,只我一人回去,你让我如何同父亲交代?”
“他身体尚好,往后可以让他过来坐坐。”
提起萧无的骗他,萧弈权勾了唇角:“你也不要埋怨他,这主意是你嫂嫂想的。”
“早便知道。”
谢君宥冷笑,想到南渔那张脸,他不禁拨动掌间佛珠,“等我登基,兄长便可回去。”
“我们还要在大渊多待些日子,到处玩一玩,你嫂嫂喜欢。”
“那兄长快回去陪嫂嫂吧。”
谢君宥从始至终都冷淡无欲,唯提起南渔时眉间会有波动。
但也仅仅是一瞬,萧弈权看到,没揭穿。
他不知谢君宥对南渔是否还有感情,但他理智尚在,知道什么不该做。
什么不该想。
所以他入佛,也是件好事。
心魔需要神佛压,一年不好,那便三年,五年。
总有放下的时候。
萧弈权转身而走,他出来一天一夜未与南渔报过平安,她该着急了。
男人转身消失在宫道中,找了人来,让他带消息出宫。
如此过了一日。
谢君宥继位很仓促,几乎是用简单的仪式,龙袍加身,就算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