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们哪里有机会呢?
封肃瑾摇头回道:“不说先皇每次微服私访,行踪极为隐密,鲜少有人得知,就说先皇自秦淮湖畔回宫后,几乎不再出宫,楚柔儿他们想要接近先皇,怎有机会?”
“那他们……”傅吟姝迟疑。
“正是因为无法接近先皇,所以,他们才改变了计划,准备刺杀还是小孩子的大皇子。”封肃瑾沉声说道。
“大皇子身边,应该也有功夫高强的侍卫和暗卫吧?那楚柔儿姑娘之夫,当真如此厉害,连大内高手都无法与之抗衡?”傅吟姝不敢置信。
“姝儿不知。三位皇子经常出宫,几年无恙,天子脚下,谁敢作乱?所以三位皇子身边护卫之人,虽是高手,其功夫,却远不及楚柔儿之夫。且那楚柔儿也不傻,与其夫来至京城后,他们足足准备了一年时间,在一次花灯会上,他们瞄准机会,就趁乱动手了。”封肃瑾回道。
傅吟姝闻言,捂住胸口,痛心开口,“想必当时,一定引起了很大的dòng • luàn吧?”
被迫承担他人不幸之人,他们,又是何等的无辜?
封肃瑾点头,“是啊,侍卫暗卫全都出动,还有巡逻兵、守卫兵。老百姓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当朝廷是要捉拿贼寇,虽是败了赏花灯的兴致,却也识趣配合,早早就回家了。”
当夜,三位皇子皆在马车之上。
楚柔儿之夫杀了大皇子后,本欲离开,无奈,楚柔儿还想对二皇子和三皇子痛下杀手。二皇子紧紧将三皇子护在胸前,心慌害怕之中,三皇子闭上眼睛哭着喊了一声“娘亲”,顿时,楚柔儿停下手来。她转头望向三皇子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母爱般的思念和温柔。
若是她没有小产,孩子顺利出生的话,该是也同三皇子这般大了吧!
也就是楚柔儿这一晃神的工夫,众多侍卫及时赶到,顺利救下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同时,也重伤了楚柔儿及其夫。
楚柔儿被捉拿的那一刻,心灰意冷,再无所求,抽出随身小刀,闭眼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楚柔儿之夫痛失所爱,发怒发狂,不顾身上有伤,抱着楚柔儿的尸身,欲冲出重围,却还是寡不敌众,终被擒获。
先皇亲自审问,派人去到秦淮河畔调查楚柔儿一事,查知楚柔儿确实曾经有过身孕,那腹中胎儿,实乃龙种。
对于楚柔儿之夫,先皇并未立马下令处决,而是关押大牢,打算择日再判。
然,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楚柔儿之夫却从皇宫大牢离奇消失,无影无踪。先皇派出多人明察暗访、四处打探,直到二皇子登基,一直都没能找到楚柔儿之夫的行踪。
当年,先皇得知楚柔儿曾经怀过自己的孩子,思前想后,还是为楚柔儿在城郊之地立了一座墓碑。而在楚柔儿之夫消失后,那座墓碑也随之消失不见。
听到这里,傅吟姝忍不住微蹙眉头,轻声问道:“那后来呢?那位楚柔儿姑娘的夫婿,他怎么样了?”
封肃瑾闻言,摇了摇头,无奈叹道:“无人知晓。只不过,据为夫所知,当年那人受了重伤,而且武功全废,按理,他是不可能逃出监牢的。除非……”
“除非……有人救他?”傅吟姝惊讶接话。
“没错。”封肃瑾开口,“只是,多年过去,先皇派出的那些人从未查出那人身边有什么可疑之人,也并未听闻过那人有什么同党。皇上登基后,虽也查过此事,但因久没结果,也就没再深究了。”
经此一事,先皇严禁二皇子和三皇子出宫,也早早立了二皇子为太子。
成为太子后,先皇对二皇子的要求更加严苛。每日要学的东西很多,常常到了夜半时分,二皇子还伏在案前,挑灯夜读。一年后,二皇子不堪重负,病卧在榻,足足修养了三个月才好。
而在此之前,三皇子却早已病了两年了。
“三皇子他……为何生病?”傅吟姝轻声问道。
封肃瑾嗓音低沉,淡淡开口,“其实,是因为受到了惊吓。”
“惊吓?”傅吟姝惊讶开口,“宫中太医呢?难道没有医治之法?”
皇子病重,可不是小事。
封肃瑾摇了摇头,“三皇子亲眼目睹了大皇子之死,落下的病,不是别的,乃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宫中太医只能保住三皇子身体无恙,至于三皇子心中所想,他们却是无能为力的。”
二皇子病倒后,先皇想起三皇子的病,秘密传令隐身在江湖中的暗卫,让他们动用所有力量,务必请来医术高明却又行踪不定的华神医。
经过了大半年的努力,暗卫们总算探知到了华神医的消息;华神医现身后,被先皇请去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