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又有一刻庆幸,这要是喂给慕饮秋而不是她。
此时那老医士说:“这毒呢,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只要不受到他不愿想起的事情,便能与人安稳相处。一旦情绪波动严重便会毒发。不仅会是中毒者丧失神智,变得极具攻击性,且会损耗阳寿。”
“损耗阳寿?”唐朝朝虽然惊讶,但这毕竟不是现在就致死的毒,心中波澜没有太大。
医士收拾着他的熬药台:“若是发病频率过高,暴毙也是常见的。”
像是朝小水坑中砸了一颗石子,唐朝朝心中咯噔一下,声音弱了下去:“会死吗?”
医士漫不经心:“他今年发病几次?”
唐朝朝担忧地道:“两次。”
“临近年前有过吗?”他继续一边做着自己的事,一边盘问着。
“……有。”
医士拍了拍手上尘土,抬起头正色道:“你跋山涉水来此,想来那人对你而言很是重要。若是不想让他早早离世,要时刻关注他的情绪。在他发病前夕将药膏涂抹在颞颥处,可压制毒素扩张。”
唐朝朝看着怀里的一堆药瓶子,沉默着。
医士继续说:“所以你需得时刻关注他,让他远离一切引毒发作的诱因。一年之内控制其发作次数不多于五次。用药抑制的算半次。”
偏方这东西,唐朝朝只是抱着试一试,万一有用的想法。她对这岛上医士的药并不信任。
但听他说的这般真切,不似说谎,即便心中存疑也难免担忧。
她虽然不懂医术,但是方才医士用的草药她还是认得出来的,都不是什么有毒之物,又是外敷使用,还是值得一试的。
她道谢后打开荷包,欲给他些报酬,却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