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予承轻蔑地笑了一声,把玩着拇指上那颗晶莹剔透的白玉扳指,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说:“他若是把倭人之事上报,到时候漠北来打时,谁来负责吸引大程的兵力?”
“你的意思,他要谋反?”
这消息不仅让坐在外面的唐朝朝吃了一惊,就连有所猜测的何生也惊了。
“可若他想借倭人吸引大程兵力,为何还要将倭国的计划搅乱?”何生不解。
谨予承手指轻扣桌面:“你错了,他想用的人不是倭国那些呆头武士,而是我们。至于你,他应该是故意放走的。”
何生在这方面显得有些呆头呆脑,看着谨予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便又听谨予承继续道:“漠北不想让疆土给那海上小国,固然要派人来将他们赶回去。但是我们是商人,我们不在乎这块土地被谁占据,只要有钱,这天下谁当皇帝,与我们有何关系?”
听到这里,唐朝朝便离开了。
这个谨予承已经发现她坐在外面听他们讲话,话中究竟几分真假,仅凭她所知道的那些信息是分辨不出来的。
但倘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她就必须赶紧做出决定了。她的命可以赌,但她不能拿家人的命赌。
唐朝朝回去之后,以一个合格的内宅管家的身份,打典着除夕他们的开支,和要准备的饭菜。
整个新年气氛都和乐融融,与往常的新春没什么两样,贴年画,挂灯笼,看着阿喜带着他自己追回来的小情人在院子里点鞭炮,与慕饮秋坐在屋顶上看烟火。
这一日,唐朝朝能记一辈子。
新年第一日,慕饮秋从床上醒来,看着身旁还熟睡的唐朝朝,心情格外美好。想想他也许就没有过过这些节日了,离开长安那几年跟着望都丐帮那些人,吃饱穿暖都成问题,哪里还有闲心去过着聊以慰藉的节日。
那些年,他也没有心情过节,如果不是唐朝朝,今年的春节,他或许也不会去管,更不会有如今这种,年少时才会有的对未来的憧憬。
唐朝朝揉着眼睛,说话的声音懒懒的,显然是被慕饮秋的动静吵醒的。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好不容易回来,多休息休息。”
慕饮秋重新躺会去,语气轻柔,一点不似平日:“都听夫人的。”
若是往日慕饮秋这般,唐朝朝总会掩不住害羞地笑起来。但是现在,她却连装样子的抬起嘴角都没有心力了。
“那天跑了的那个人,抓回来了吗?”唐朝朝不轻不重地问了句。
慕饮秋感到奇怪:“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了?”
唐朝朝垂眸道:“我就随口一问。”
慕饮秋看着她,心里有些闷闷的难受。分明是大好清晨,这气氛却突然有些沉重。
“你想说什么便说吧。”慕饮秋轻声道。
唐朝朝还是不看他,自顾自地小声道:“我想回家。”
她顿了顿,慕饮秋没有接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想回望都,和我爹娘他们,过普通的日子。”
一阵长达一刻钟的沉默,屋内似乎吹来了一阵长安冬日的风,让两个躺在被窝中的人感到一丝寒冷。
谨予承轻蔑地笑了一声,把玩着拇指上那颗晶莹剔透的白玉扳指,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说:“他若是把倭人之事上报,到时候漠北来打时,谁来负责吸引大程的兵力?”
“你的意思,他要谋反?”
这消息不仅让坐在外面的唐朝朝吃了一惊,就连有所猜测的何生也惊了。
“可若他想借倭人吸引大程兵力,为何还要将倭国的计划搅乱?”何生不解。
谨予承手指轻扣桌面:“你错了,他想用的人不是倭国那些呆头武士,而是我们。至于你,他应该是故意放走的。”
何生在这方面显得有些呆头呆脑,看着谨予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便又听谨予承继续道:“漠北不想让疆土给那海上小国,固然要派人来将他们赶回去。但是我们是商人,我们不在乎这块土地被谁占据,只要有钱,这天下谁当皇帝,与我们有何关系?”
听到这里,唐朝朝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