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摸了摸女子的头笑道:“你啊,这么淘气,将来也不知哪个有福气的能娶这么贴心的丫头当老婆。”
那女子脸上一红,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身后台上传来“砰”的一声,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穿素衣的一女子倒在了台上,此时台上还多了五个人。五人之中为首之人乃一纨绔子弟,因吃醉了酒见黄衫女子美艳便上台抢人,将其中一人推到。
白衣男子见状提气纵身,跃到台上,挡在黄衫女子身前说道:“这位公子,今夜良辰美景,又有佳人在前,如若当真喜欢,应当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才是,况今日众人在场,兄台这样做不合适吧。”
那纨绔子弟一听,便说道:“哪来的野小子,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在这秦淮河畔还没有不认识我安九爷的,老子今天就是来抢人的,你竟敢坏老子的好事,麻六,给我揍他!”
话音刚落,他身后那四人便冲上前去,只听得“嘭嘭嘭”几下,四人就都飞到了台下,安九一看瞬间酒便醒了,傻站在那里,说道:“你是人是鬼?”
白衣男子道:“对于恶人,我便是鬼。公子还要试试吗?”
安九惨笑着说道:“公子莫怪,小的刚才让酒冲昏了头,我给公子和芸娘赔不是了。”说着便躬身赔礼,然后说道:“你们继续,小的这就滚。”说完便退了出去。
白衣男子听得那人说出“芸娘”二字,自思道“难不成这黄衫女子便是连续三年的‘天仙魁首’?”。
见那人退去,黄衫女子走上前来并未言语只摆了一个向里请的手势,随即转身入了后台,白衣女子见状也跃上台来跟在男子后面一同进去了。
原来台后便是画舫宴客厅,黄衫女子示意二人坐下,唤了侍女去倒茶,自己也坐了下来,轻轻摘下面纱,二人随即吃了一惊,原来那女子面纱之下两侧面颊黝黑浮肿,霎是难看,黄衫女子说道:“芸娘无礼,不知是否惊吓到了二位?”
“没~没有。”那白衣男子断续的说道。
“敢问二位从何而来?”芸娘边说又边将面纱带上。
“哦,我兄妹二人自长白山而来,听闻‘秦淮灯彩’乃天下一绝,便来一睹为快。”白衣男子答道。
“那二位如何称呼?”芸娘又问道。
“鄙人白羽裳,这是舍妹白羽琳。”白衣男子道。
“原来是白云涧庄主跟令妹,有失远迎,多多包涵。”芸娘躬身道。“多谢白公子出手相助。”
“姑娘客气了,我兄妹二人只是出来游玩,今夜碰巧遇到此事,焉能置之不理。”白羽裳道。“对了,鄙人虽世居长白山,但天下之事也略知一二,适才听那厮称姑娘为‘芸娘’,难不成您便是连续三年的‘天仙魁首’?”
“哎~。”芸娘叹了口气说道“让公子见笑了,芸娘蒙众人错爱,有幸得此殊荣,但不知怎的,前几日脸上突显肿胀,这几天竟愈发严重,所以才遮面而出。适才惊扰二位,芸娘亦是羞愧难当。”
兄妹二人对视一下,白羽裳说道:“此事不必挂怀,姑娘身体不适得此怪病,实为天下之憾事,以这秦淮美景来比姑娘之姿容亦是不能。待姑娘病愈,定能重新惊艳天下。”
“多谢公子宽慰,然芸娘亦知红颜易老,青春难以常在,这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事,芸娘也能想得开。但~~”芸娘似乎有话难以启齿。
白羽裳见状说道:“姑娘有话但讲无妨。”
“实不相瞒,芸娘有事相求。”芸娘说道。
兄妹二人皆是一怔,只听芸娘说道:“适才露台之上,我便瞧出公子绝非凡人,芸娘虽身在烟花巷柳之地,但所历之人形形sè • sè,公子武功当世一流,非常人能比,而且芸娘自幼有人教授,这识人辩容之术也略懂一二,令妹倘若摘下面纱,亦有倾国倾城之色!不知芸娘讲的对与否。”
白羽裳看了看芸娘又看了看白羽琳,见白羽琳低下了头微微漏出喜色便示意道:“琳儿。”
白羽琳听得此言知会了哥哥的意思,轻轻摘下面纱,芸娘见了,心头微微一颤,思道“果然如我所料,此女真是个大大的美人胚子,即便不施粉黛,亦可与风华正茂的自己挣个上下,倘若稍加打扮,那就有过之而无不及了。”便道:“二位已见过我的模样,也应该知道明日便是秦淮年选‘天仙魁首’的‘尚佳人节’,以芸娘现在的情况明天定然无法参选,然而这‘天仙魁首’已连续三年被易简画舫摘得,因此近年来文采武功卓然之士常来造访,所以这里也便成了各路情报汇聚之地,这画舫主人是一位心怀苍生,兼济天下的有志之士,很多于家国、江湖有利之事便是从这里传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