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裳未做声,因为妹妹所说与他所想一致,能驾驭此物者绝非等闲之辈,虽说在场之人众多,但要寻得赤火寒玉龙便是一桩难事,何况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仔细回顾那些人,嵩山liù • hé门、白鹤观、泰山岱宗、蛟龙帮以及其他门派帮会是绝不可能的,暗中定有高人施以毒手!此人不漏声色,只让张乾元变成半个废人,却不伤他性命,其中肯定有所图谋,难不成是为了他本门的两大绝学?
白羽裳对白羽琳附耳说了几句话,白羽琳漏出惊讶的表情,随即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谁?”
白羽裳冲出门外,见与他一起来的随行侍童宝云向外面追去,白羽裳喊道:“云儿,莫追,回来!”宝云听到转身回来说:“公子,刚才有个黑衣人在屋外偷听,我刚喊了一声,他便如鬼魅一样飞了出去!”
白羽裳思道,果然不出所料,此人能在屋外不让我察觉轻功亦是绝顶,于是便对宝云说道:“没事了,你在屋外守着,听小姐的吩咐,不要擅自离开,我出去一下。
“是,公子。!”宝云说道。
白云涧庄主白羽裳年少成名,祖上规矩不能问江湖之事,庄内之人更是不能参与武林纷争,只是张乾元行走江湖数载,夺了剑神的称号,加之仁侠之名在外,一年前路过长白山,借宿白云涧,认识了白羽琳,两人互生情愫,白羽裳也觉门当户对,便暗自默许,张乾元在此住了数月,因本派门人来报,师父身体欠安,便先回了御剑门。熟料师父尸骨未寒,便有人寻上门来,有了以上之事。
三日后,白羽裳见张乾元气色恢复了一些,便与白羽琳说道:“琳儿,乾元元气稍复,赤火寒玉龙之毒不能耽搁,此去贺兰山还有三日路途,我们得赶到毒性发作之前见到李御真,今日就得赶路。”
“那好,我们即刻启程。”白羽琳回道,收拾了一下,四人启程。
平阳道人与上官无痕来到李御真处讲明原由,李御真答应替张乾元诊治,待的三日,四人赶到,恰值二月,只见贺兰山半山以上被积雪所盖。安顿完毕,李御真替张乾元把脉,亦惊亦喜,行医半生,救人无数,得’长生者’美誉,但赤火寒玉龙乃天下奇物,其毒生平所未见,便只得对众人道:“老夫行医半生,但从未治过赤火寒玉龙之毒,只得尽己所能,替其诊治。至于治好治不好,全凭他的造化了。”
白羽琳道:“请先生施以妙手,治好元哥,琳儿做牛做马,报答先生!”
李御真说道:“姑娘不必如此,所谓医者仁心,我自当尽心竭力,但此毒确是蹊跷,你们先退出去,待我再替他诊治。”
众人退出,李御真又重新把了一次脉,顿觉脉象平和,似无中毒之状。甚感怪异。
李御真走出内房,来至众人前说道:“真是奇哉怪也?”
白羽裳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李御真道:“夫脉者,血之府也,长则气治,短则气病,数则烦心,大则病进,代则气衰,细则气少,我前次替其把脉,脉象不长不短,不紧不慢,不洪不细,如大江静水,死亡未至,生机全无。故所说奇哉怪也!然适才所把脉象,却又与康健之人无异,只是因左胸所伤,流血过多,气血有亏而已。”
“这可如何是好。”白羽琳急道。
“姑娘莫急,平阳道人已经与我讲了,既然此毒不伤性命,那不妨待毒性发作之时我在替其诊治,才能切中要害,只是让张公子受些痛苦,你看如何?”李御真道。
“如此便劳烦先生了。”白羽琳边说边向李御真施了一礼,然后回至内房。
“诸位也早些休息吧,明日便是第七天,我们不妨再看。”李御真说完,众人散去,接着吩咐小童素问、灵枢二人准备了明日用的东西,也回房了,如此,一夜无话。
第二天五更时,便听张乾元房内传来痛苦惨叫,众人赶至,见张乾元脸色忽如赤火,忽如寒冰,抓心挠腮,苦不堪言。李御真示意按住张乾元又替其把脉,把脉完毕,脸上稍漏喜色,起身往张乾元口中塞下一粒药丸,张乾元少倾便不再痛苦,昏睡过去,李御真道:“姑娘可否听我一言?”
“先生但讲无妨。”白羽琳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告以实情。老夫平生所学,解不了此毒。”
“啊,这可如何是好?”平阳道人说道。
“真人莫急,听我说完,此毒虽不能根除,但老夫有一法子可保张公子余生不再受痛苦煎熬,此毒毒性奇异,入体走至全身,却不至脏腑,因而不折张公子寿领,但其经脉、筋骨、血液却已渗透,恐怕从此以后不能再使用武功。除非能找到解药。”李御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