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所说也合乎情理,我想这黑衣人恐怕与赤火寒玉龙脱不了干系。但敌暗我明,还请大家以后注意安全。”白羽裳说罢,众人点头。
“白公子怎么得知张公子受困于此?”平阳道人问道。
“哦,此事也是巧合,我与舍妹本想去御剑门寻乾元顺便探望下史掌门,可未曾想行至半路听旁人说史掌门已经仙逝而且御剑门也已遣散,只剩乾元一人留守,于是我们便沿途打听,恰好听到嵩山liù • hé门也要去御剑门且刚从客栈离开一天,于是快马加鞭赶来。”白羽裳说道。
“原来如此。”平阳道人点头道。
“对了,今日天色已晚,张公子还须回灵台兰室,切记,一不可运气,二还是回坎位休息。”李御真说道。
“先生,坎为水为险,于我之伤何益?”张乾元问道。
“所谓上善若水,水乃万物之载,更兼万物之灵,可消百害,可生百利。公子被寒热所伤,唯水可平。”李御真说道。
“先生神通,晚辈仰叹之!”张乾元躬身一拜。
“元哥,有先生在,你就放心回去好好养伤,琳儿明早就去看你。”白羽琳深情款款对着张乾元说道。
“嗯,是啊,还等着你赶紧养好伤跟琳儿拜天地,入洞房呢。”白羽裳调侃道,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白羽琳低头红了脸,双手紧握,抬头看了一眼张乾元,回房去了,张乾元拜别众人,回到灵台兰室,见素问、灵枢二人也在,于是躺下休息,思量一番,沉沉睡去。
过了四日,待的张乾元伤痛发作,李御真又替其导引气血,见张乾元受伤之处已经结疤,伤情已稳,平阳道人与上官无痕告别众人,各自回去。白羽裳留白羽琳及宝云于此自回白云涧,临行之时对李御真说道:“劳烦先生照顾乾元与舍妹,我先回白云涧寻赤火寒玉龙,一有消息便来通知。”说罢,翻身上马而行,众人挥别。
李御真几人回至山腰住处,又替张乾元把了一次脉,说道:“张公子果然福泽深厚,才两次导引脉象便平和了许多。贵派武学定是内外兼修之术也。”
张乾元道:“先生神明,我幼时从师,那时年少,但师父教训甚严,六岁时单外家功夫每日便练习不下四个时辰,十岁时劈柴担水更无例外,然不止于此,每日练完,夜里还要读两个时辰的书,因此,御剑门门下弟子各个都是文采武功出众之辈。”
“原来如此,御剑门名满天下,自是育之有道!这几日替你把脉,虽觉你脉象有异,但身体本元牢固,加之内家功夫修习有方,我想一年之期可期也。”李御真笑道。
“先生大恩,乾元没齿难忘,晚辈还有几个问题想向先生请教。”张乾元说道。
“哦?公子请问。”李御真道。
“先生应知我御剑门绝学八荒剑阵与风云万里图衍自易经,我观贵派亦与其有莫大关联,敢问先生贵派与我派是否有所交横。”张乾元问道。
“非也,易经乃群经之首,大道之源,古人说‘知莫大于知来’,其实便道出了什么是易。所谓《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圣人设卦观象,系辞焉而明吉凶。贵派先人所创绝学其实便是在实战中观敌我之状,思敌之动,测敌之变,以此来施展自己的招式,从而达到御敌制胜,这便是天道。而我玉真门则不然,自上古黄帝创派以来,多以修习生养之术,更像是医者,本派先人立下规矩,本门之人不可寻衅滋事,当以救济苍生为己任。但本派历经千年,内外家功夫自然也不在话下。公子可知我派绝学?”李御真说道。
“黄帝真经,内功第一心法,岂可不知。”张乾元答道。
“那公子可知此心法的来历?”李御真又问。
“这便无从知晓了。”张乾元答道。
“黄帝真经乃我派先人呕心沥血所创,是以黄帝内经为基础,加以先天运气之法,历经几十代人不断积累所成,而其核心‘法于阴阳,和于术数’其实与易一致,都是讲究天道。”李御真说道。
“原来如此,先生医术如此高明,而贵派又以济天下度苍生为己任,我御剑门自愧不如。”张乾元说道。
“唉,莫说此话,实不相瞒,倘若公子没有受此内伤,老夫其实还想把真经传授与你,武林各派虽各有千秋,但人性却各有不同,公子侠名远播,内心秉纯,若公子能得我玉真门绝学,更是如虎添翼,实乃武林之大福!”李御真说道。
“晚辈岂敢,恩师自幼教导晚辈,习武之人,要惩恶扬善,主持公道,晚辈一日不敢懈怠,半月前一战,周掌门之死虽非我本意,但这几日思来亦是愧疚不已。”张乾元低下头面漏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