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元低下头羞愧的说道:“义父教训的是,孩儿记住了。”
宝云笑道:“对啊,先生,你就该好好教训他一下,让他多吃点苦头,好认清这世道的险恶。”
李御真道:“哦?那我岂不成了恶人了。”
宝云道:“云儿不敢,我的意思是得让公子多吃点亏,吃亏是福。”
李御真笑道:“嗯,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见识,你可真是人小鬼大啊。”
话音刚落,便听外面有人喊道:“有人吗,请问‘长生者’李御真先生可是住在此处?”
张乾元听得此声,便起身开门,果真是小师妹莫舜华,连忙出门喊道:“师妹!”莫舜华看到师兄张乾元便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喊道:“师兄!”
张乾元将他扶开说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罢,便将莫舜华领进屋来,向李御真介绍道:“义父,这是我的小师妹莫舜华,师妹,这是玉真门李御真,我的义父。”
莫舜华躬身道:“先生好。”
李御真回道:“莫姑娘,幸会。”
“对了,师妹,这是白云涧庄主白羽裳的妹妹白羽琳,也是我的结发妻子。”张乾元一脸幸福的望向白羽琳说道。
莫舜华证了一下,上下打量了白羽琳一番,但觉白羽琳宛如天仙,与师兄亦是绝配,眼里充满失望低下了头说道“白姐姐好。”
白羽琳见到莫舜华,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回过神来,也没多想,回道:“妹妹你好。”随即拉起她的手,走进屋内。
众人叙了一会,将这几日情形告知莫舜华,莫舜华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张乾元见状便道:“师妹,你别伤心,我这也是因祸得福,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啊。”
莫舜华擦了擦眼泪,勉强笑了笑,说道:“是啊,白姐姐天生丽质,师兄文武双全,郎才女貌,真是羡煞旁人啊。”
白羽琳猜到莫舜华对张乾元的情义,但张乾元却没有察觉,便岔开话问道:“妹妹怎知元哥在此啊?”
莫舜华听得此话,便说道:“哦,自我从师门下山后,听得江湖上的人去寻仇,我便上山去查看,谁知途中听说师兄重伤被送往李御真先生处,我便打听着寻过来了。”莫舜华边说边望着张乾元,眼里充满一丝丝忧伤。
白羽琳起身向李御真说道:“义父,元哥与舜华妹妹刚刚重逢,定有门派之中的事情需要讲明,我们先离开吧,让他们单独说会话。”
李御真道:“嗯,琳儿心细,那好吧。”又说道:“乾元先与莫姑娘聊聊,莫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们先走了。”
说罢起身,众人离去。白羽琳走到张乾元身边耳语几句,张乾元一脸吃惊,点了点头。又冲莫舜华点点头,笑了笑,也出去了。
此间只剩张乾元与莫舜华,两人都不敢正视对方,少倾,莫舜华开口道:“师兄,你跟白姐姐真是天作之合,师妹替你感到高兴。祝你们白头到老!”说着,眼里有一丝红润。
张乾元才说道:“师妹,你真这样想,那真是太好了,你也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莫舜华转过头抹了抹眼睛,回头低声说道:“好了,不谈这些了,对了,师兄,剑谱跟风云万里图我藏在我们村东观音庙,观音菩萨的净瓶内,此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张乾元点了点头,又说道:“师妹,此事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如果被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得去,将会危害整个武林。另外,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莫舜华说道:“放心吧,师兄,只有你知道我将秘籍带下山,也只有咱俩知道所藏之处。”
白羽裳自回到白云涧,便派人打听赤火寒玉龙之事,不几日,下人回报长白山深处有几户猎人闻听过此物,其中有一位刘姓猎户还见过赤火寒玉龙,白羽裳大喜,亲自前往那猎户住处。
见得那人,白羽裳便开门见山说道:“刘大哥,因自家兄弟被人以赤火寒玉龙所伤,生不如死,听闻大哥见过此物,望不吝赐教,以救本家兄弟之性命。”
那刘猎户说道:“庄主客气了,俺们这些粗人世代居住在此,靠打猎为生,因而这方圆几十里甚至上百里都再熟悉不过,尊家所说此物之前俺是见过,但并不知它叫赤火寒玉龙,听那几位描述与俺所见一致,方才得知。”
白羽裳道:“敢问刘大哥于何处见得此物?”
那猎户道:“那是在两年前的冬天,因大雪封山,家中食物匮乏,俺们四人便一同前往深山处,大约行至天池脚下,见到雪地里躺着一群人,于是便赶忙过去瞧瞧,近前看时,乃一行七人,全身穿着黑衣,头戴面具,像是一群恶鬼。”说话间,刘猎户还带着惊恐之色,众人也吃了一惊,他继续说道:“当时就吓了俺们一跳,起初俺们见也没什么打斗的痕迹,便以为是这些人迷了路,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冻死的,那王三胆大,说看看他们身边有什么财物没有,得来之后还能买些吃的穿的,给家里用,于是俺们便近身去搜一搜,哪知王三跟赵四贪心,从那些人身上搜了一些钱财后又去摘那些人的面具,摘下面具后一看,那人脸早就扭曲的不行!”刘猎户越说越激动,众人也不寒而栗。“只见那张脸黑乎乎没有一点血色,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而且脸上就是皮包着骨头,就像个骷髅头!”刘猎户激动的站起身来,手指颤颤巍巍,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神色里说不出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