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等都是江湖之人,受不惯朝廷的规矩,再说此番相助也是为了天下百姓,只求大哥记得答应小弟之事,待河山光复,你我痛饮罢了。”张乾元道。
“好,大哥答应你,到时候不仅要与兄弟痛饮,更希望能与你结为异姓兄弟!”岳飞道。
张乾元听罢大喜,道:“但愿这日早些到来。”
邓州城下,岳家军不顾矢石,蚁附而上,张乾元又协助岳云第一个攀上城头,一场血战,邓州克复。
几日后,岳家军又连克唐州,信阳,襄阳六郡光复。
“大哥,此番出征大获全胜,既然不再北上,那我就率人回去了。”张乾元对岳飞说道。
“唉~贤弟,你不妨与我一同进京面圣,我定会将你们的功劳一并记上,上复朝廷。”岳飞道。
“大哥,千万不可,我们都闲散惯了,进不得那凤池,也享不了那荣华,况且琳儿还未找到,我哪里有心思去享那清福,大事已成,我还是先回去,你也好早作准备,回朝复命。”张乾元道。
“这仗虽然打赢了,但隐患却也不少。”岳飞忧道。
“大哥有什么担心的,不妨说出来,看小弟能否帮得上。”张乾元道。
“皇上是看出了这里既能连接川陕,又可北图中原,实为战略要地,因此定会派我前来,这六郡虽复,但我手下人少,恐怕难以固守,贤弟,为兄想麻烦你一件事。”
“大哥请讲。”张乾元道。
“如今你手下的弟子甚多,又大多隐藏在民间,一来朝廷不必派人统制,二来消息灵通,易聚易散,我想,你能否多派些人手帮大哥暗中照应。”
“原来是此事,这倒容易。”说完,张乾元将‘风信子’取出,递与岳飞道:“大哥,这是我玉真门掌门号令的令牌,名曰‘风信子’,一共有四块,是前任四位掌门各自持有的,我来之前四位掌门已经将它全数交于我,今日我便送与大哥三块,我自留一块,大哥可将剩余两块自行发配,玉真门人见此如见掌门,尽归大哥调遣。”
岳飞大喜道:“我待襄阳百姓谢谢贤弟!”
“大哥千万别这样说,在我们心里,大哥才是真正的大英雄,此生能结识大哥,又能成为生死之交,是我张乾元的福气,大宋有你这样的将帅,也是整个大宋的福气。”张乾元发自肺腑道。
“好兄弟!”岳飞拍着张乾元的肩膀道。
“事情都办妥了,那我们便立刻启程。大哥珍重!若有需要,派人前来通知我便是。”张乾元抄手。
“既然这样,为兄也不多挽留,你放心,弟妹之事大哥一定全力以赴,若有消息,便会及时通知你。”岳飞道。
“那我们便就此别过。”张乾元拜别众将便携着手下的人众离开了。
岳飞率军回朝,上表军功,只因张乾元的嘱咐,便未将御剑门、玉真门一行人表奏,时朝廷降恩,封岳飞为清远军节度使,湖北路荆、襄、潭州制置使,这一年,岳飞年仅三十一岁,是有宋一代最年轻的制置使。
张乾元将门下弟子遣散,各回分舵,临行前又将增岳飞‘风信子’之事告诉各堂长老,并嘱托不要忘记来年八月十五掌门传位之事,后携川陕分舵四堂主、门下弟子及御剑门几位师兄弟回去了。
行至贺兰山下,张乾元便吩咐四堂长老及御剑门弟子先行回去,自己要上山看望义父,就此别过,来到李御真住处,问候过义父,又探望了墨舜华的母亲,将前事告诉李御真,李御真大喜过望,道:“你立此奇功,看来玉真门上下再不会有所非议,又不贪图富贵,足见你内心成熟了,乾元,虽是要务在身,可也不能荒废了武功,更不能忘了寻找琳儿。”
张乾元低头应道:“义父,孩儿此次前去,是为了国家大义,一时耽搁了寻找琳儿,我想她知道了也不会怪我,至于武功,义父权且放心,孩儿从未放松过,自义父传授孩儿真经,孩儿不管再忙,每日必当练习,又有‘冰火石’辅之,这些日子孩儿已感觉内力突飞猛进,虽说不及那‘酆都阎王’,但对付那鬼使当是不在话下。”
李御真听罢摇头道:“你只想到你自己有进步,便不想他人就会原地不动?这样你会吃大亏的。”
张乾元听罢,心下惭愧,忙道:“义父教训的是,孩儿想的不周,今后定当加倍努力。”
李御真见他语气坚定,走上前道:“孩子,我知道你很努力,但你也应该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不会被外界击溃。”
“义父教训的是。”张乾元欠身道。
“好了,此次前去襄阳,我门下弟子伤亡如何?”李御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