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婉笑道:“适才我杀得是金贼,而且杀他们之前我还问过他们是不是打过草谷,他们也都应了,难道他们不该杀吗?”
郑河渊听完无言可对,只得回道座位上,白羽琳本来便知道田婉行事偏激,做出这种事来也算是正常,也不再多说。
四人见金兵都跑了,便连忙商议,白羽琳道:“看来此事十分紧急,此处离贺兰山还远,我们须得分头行动,真人,你与老郑头赶往贺兰山通知元哥,玉真门门徒众多,让他们去各派传信,我与娘就此回到燕京看看能否想办法将那些人都救出来。”
“这怎么行呢?刚才那人说了,他们高手如云,你们俩前去岂不是白白送死?”郑河渊道。
“老郑头,你想想,刚才那人说的什么?”白羽琳道。
“什么什么?他刚才说了一大堆,我怎么知道你要问哪句。”郑河渊皱眉道。
“他说金兀术已经将那些高手派出燕京,都去各处抓人了,所以现在太子宫里哪有那么多高手。”白羽琳道。
郑河渊听完想了想道:“话虽如此,但太子宫守卫森严,万一被人发现,也很危险啊,何况那些人定有重兵把守。”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真人,我知你这几日很是辛苦,但事关者大,望您老能多体谅。”白羽琳道。
“姑娘放心,贫道还撑得住。”平阳真人道。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动身吧。”白羽琳道。
四人分作两组,便各自去了。
郑河渊与平阳道人急急的赶往贺兰山,每日竟疾驰二三百里,只过了七八日,便到了贺兰山下,二人下马,早有人报于张乾元,张乾元连忙来迎,见了二人俯身道:“真人,前辈!你们怎么来了。”
“哎呀呀,张乾元不好啦,琳儿去燕京啦。”郑河渊语无伦次道。
“你是说琳儿在燕京?”张乾元惊道,两年,终于有了白羽琳的消息。他的眼眶红了,双手抓住郑河渊颤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快带我去找她。”说完又要拉着郑河渊上马。
平阳真人见状忙道:“张公子,你先别激动,白姑娘安然无恙,你先安排好手里的事我们再一起上路。”
张乾元听完才缓过神来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有些失态了。”
“即刻将贵派之事交给他人,我们立刻起身前往燕京,一刻也别耽误,所有的事路上再说。”平阳真人道。
张乾元听罢便连忙喊来董洪方道:“师弟,眼下我与两位前辈有事要出远门,门内之事尽皆托付于你。”
董洪方领了命,三人便骑马疾驰而去。一路上郑河渊与平阳真人将白羽琳跟官道之事详细的告知张乾元,张乾元思她心切,一路上马不停蹄。
当日离了那官道,白羽琳与田婉二人第二日便来到燕京,先找了个落脚的客店,打听到太子府的位置,二人商议入夜时便前去太子府打探,到了子时,才翻墙跃入,找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后院,白羽琳跃到房顶,四处观望,落脚在那后院的第二进,见灯火通明,竟有十数人在那把手。白羽琳思道:“倘若硬闯,定是救不出人,还得把我们搭进去了,不如今夜一探究竟,先看看如何。”
趁着月色,二人又将那里的地形路径看了一遍,见守卫森严,不好下手,便要离去,突然间,却听得那些看守的在说话,一人道:“爷,这都丑末了,您天天呆在这里,身体会受不了的,小的替您在这看守,您回去早点睡吧。”
那人听了道:“嗯,还是你小子有孝心,我也确实睁不开眼了,好吧,你们在这看着,回头去库房领二十两银子,再让厨房做些酒肉给兄弟们吃了。”
那人一听大喜道:“多谢杨爷,您老请回,小的一定给您看好。”
说完那人便走了,二人看了,见那被称作杨爷的不是别人,正是官道上为首的官军杨山。回到客店,天色快明,白羽琳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该如何救他们,思量半天,不知何时就睡着了。
待她醒来,起身却见一位粉色衣襟的身形背对着自己,白羽琳吃了一惊道:“你是谁?”
那人缓缓的回过身来说道:“琳儿,你醒了。”
白羽琳见那面容,却是惊呆了,原来不是别人,竟是田婉,只见她:“云鬓花颜金步摇,桃身纤纤露风骚,秋波含媚情无限,欲惹情郎伴良宵。”虽是已至中年,然一经打扮,竟与白羽琳似姐妹一般。
白羽琳道:“娘,您真是太美了,难怪爹爹会爱上您。”
田婉听了也是有些羞涩道:“娘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还有什么美不美的,只是二十年来没有抹过这胭脂水粉的,现在见了,却也有些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