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来了。”张乾元边战边说道。月光下,岳飞身着金光步人甲,沥泉枪一横,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将‘酆都阎王’逼退,跟着一招‘浪子回头’又刺向白衣鬼使,那鬼使连忙挥舞双臂,将那来枪缠住,掷向一边,只这空隙,岳飞便已来到身前,右手随同枪尾赶来,眼见她要实受岳飞这一下,却见岳飞突然收手连转身子,与张乾元背靠一起,原来身后‘酆都阎王’也掏出兵器‘银月弯钩’,掷向岳飞。
那弯钩行到岳飞所至之处,落了空,掠着白衣鬼使的面门又回到‘酆都阎王’手中,白衣鬼使站住身,三人将岳飞、张乾元围在垓心,杨太见状连忙大声喊道:“莫失良机,务必将岳飞杀了。”又对身边人道:“你们不用在这保护我,速去帮忙。”
那番僧跟洪释三人听了一起跃到下面,此时杨太的大军听到喊杀也已赶来,众将无法抽身,各自作战,二人被围之下,岳飞却哈哈哈笑道:“贤弟,看来今番要大战一场了。”
“今日能与大哥联手对敌,实在是小弟之幸。”张乾元也笑道。
“哼,一会便让你们去下面笑。”丁百虺冷笑道。
“贤弟,看来此番是场恶战,一会要多加小心,为兄可能无法顾及你了。”岳飞凝眉对张乾元说道。
“大哥,不用管我,今日我来到这里,便已做好了准备,好男子为国为家,舍了这命也绝不舍这份气概!”张乾元高声道。
“好。”岳飞拍着张乾元肩膀道:“今日我们兄弟二人便抛开生死大战一场。”
说罢,岳飞系出长枪,腾空刺向‘酆都阎王’,‘酆都阎王’见状闪身向一旁躲过,哪知岳飞此枪却是虚招,枪到半路调转枪头,转又刺向丁百虺,丁百虺哪里知道,连忙横出拂尘来架,枪到胸前,岳飞手腕向下一抖,那枪头急急的上扬,岳飞脚下发力,那枪便直抵丁百虺咽喉,丁百虺大惊,却要丧命,洪释两指点在枪头下方,那枪头便顺着丁百虺的脸皮向上游去,岳飞这一枪虽未刺到丁百虺,可那枪风过后,丁百虺的脸却被这气力划得生疼。
岳飞见状,也不停掇,单手将长枪收回,双手紧握,一招横扫千军,又将‘佛偈智者’与‘百蛊神尼’揽在自己长枪所至范围之内,那佛偈本是空手,‘百蛊神尼’功力略差,二人哪里敢挡,只是各自躲去。
五人见状尽皆骇然,只这两招,岳飞便将五位高手缠住,张乾元看罢,顿时惊了,只道岳飞内力深不可测,外家功夫更是出神入化,“贤弟,休要发愣,小心背后。”岳飞突然喊道。
张乾元回过神来见二鬼使已攻到身前,忙使出风云万里与二人拉开距离,白衣鬼使将长袖抛出,黑衣鬼使便脚踏着赶来,挥出寒铁棍砸向张乾元面门,张乾元挥出巨剑将他挡下,又一只白袖却来缠他的身子,张乾元侧身要躲,白衣鬼使手臂一晃,手腕上的劲力运到舞袖的末端,那袖子却似活了一般弯曲追着他缠去,他见这鬼使的舞袖功夫如此诡谲,只得又使出‘崖山游豹’,但见这三人,白衣鬼使两条长袖使得如斗折蛇行,黑衣鬼使又将身形与那寒铁棒化作黑雾银灯,张乾元时而使出风云万里或扶摇直上或大步流星,时而又使出崖山游豹或辗转腾挪或风驰电掣。
两鬼使招招来逼,张乾元自知不是对手,只得与之周旋,五十招内两人竟未伤他丝毫。
再看岳飞这边,沥泉枪所到之处,余皆不敢敌,只过了十合,五人都以明白,岳飞此番仗着枪身覆盖广阔,他本身又天生神力,才将自己压制,再斗二十合却已成了均势,此时岳飞只得将长枪护身,与五人周旋,伺机寻找破绽。
‘酆都阎王’见二人已成困兽,便思道:“我只趁机去杀了张乾元,那时七人再来敌他便会轻而易举了。”于是看准机会抽身,跃到张乾元身后,将银月弯钩掷向张乾元,张乾元与二人斗得正酣,哪里会料到‘酆都阎王’来袭,那弯钩似旋风一般刺向张乾元后心,只听‘噹’的一声,银勾被一把明晃晃的剑击到一边,一个白色身影从空中划过,将剑接在手中,众人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白羽裳!
白羽裳纵身来助张乾元战‘酆都阎王’与阴阳鬼使,‘酆都阎王’道:“你们去帮衬那边,找机会把岳飞的枪卸了,他没了枪就让‘佛偈’跟洪释跟他拼内力,我在此先收拾了这二人,再去杀了岳飞。”
那二人会意便去一旁助战,岳飞一人独战六大高手,二十回合仍是不败,那黑衣鬼使突地将手中寒铁棒掷出,岳飞便搁枪来挡,丁百虺将手中拂尘缠在沥泉枪上,岳飞双手将枪身一横,双臂发力,竟将拂尘与丁百虺一同抛了起来,白衣鬼使见状连忙将舞袖甩出,一只缠住丁百虺的腿,一只缠住沥泉枪,佛偈与洪释见状,四掌全力拍来,岳飞无奈,无法抽身,只得将手中的枪抛了,双掌来迎,掌力相撞之处,如天崩地裂一般,佛偈与洪释被震退数步,再看岳飞,双脚已陷地一尺,‘百蛊神尼’一拂尘扫到岳飞身上,却见他岿然不动,岳飞大喝一声,真气从身上喷涌而出,将那董师太震飞出去,可岳飞一番苦战本就消耗甚大,适才又与二人对掌真气大损,再受这一拂尘也力道不轻,已是强弩之末,杨太见状,连忙喊道:“好,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