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元点点头,齐恒昌接着道:“后来我们为了感谢他,便将五行阵法献与他,他倒也没有推却,随我等将阵法练成,不过说来惭愧,以往师门中五位功夫在伯仲之间的师兄弟练习时,少的也需十年八载,可他竟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便与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因此我们对他更加钦佩。”
张乾元听罢,皱了皱眉道:“恕在下直言,四位的武功与他相差甚远,学此阵法,对他用处不大,他却为何要耗费一个月的时间来学。”
齐恒昌回道:“我们也曾有过此问,他只是叹气,却未回答。”
张乾元陷入沉思,众人见了,没有打扰,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张乾元回神道:“既然今日的事都了了,那我们便就此分开吧,在下还有事在身。”
齐恒昌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张乾元笑道:“今日众位前来可是得了司马公子的传信?”齐恒昌回道:“正是,半年前司马公子派人传告我等,叫来此等待,因此三个月前我们便已到了这里,岂料也遇到姬如梦他们,昨日司马公子又派人找到我们,让我们今日入金兀术府上,方才有了刚才之事。”
张乾元道:“诸位先回住处,且待司马公子指示,暂时不要露面了。”
众人应了拜辞张乾元,张乾元不敢耽误,进城往司马府上赶去。
离着很远,果然见院子被金兵团团围住,张乾元正在沉思,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回身一看,见是白羽琳,便低声道:“怎么就你自己,鸿渐呢?”
白羽琳做了个手势,领着他向转弯的巷子走去,待转过巷子,却见十多人聚在那里,张乾元一眼望去,惊喜万分,忙上前道:“眉山六老,巫山四侠,众位,你们怎么来了?”那几人见到张乾元,便要齐齐的下跪,张乾元慌忙将众人扶起道:“这可使不得。”
周大安笑道:“这一拜公子当得起。”
张乾元握着周大安的手道:“这么多年不见,诸位可还好吧。”
周大安回道:“自那一别之后,我们将程姑娘安全送回,便凑在了一起,游山玩水,过了两年的闲时,后来觉得无趣,便想起公子的话,想要北上找些事做,开始投身军营,却受不了那份约束,于是我们几个商议,自己拉些人去跟金人干,没想到被连续几次被击溃,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遇到了司马公子,他便说服我们跟着他,我们见他武功卓绝,气量恢宏,便答应了下来,此番前来,也是接到他的传令。”
张乾元听罢,深吸一口气,白羽琳便问道:“怎么了?”张乾元苦笑道:“司马天海果然没有骗我们,今日在太子府上,金兀术有心难为他,岂料来了八位武林人士,皆与众位一样,个个身手不凡,而且也甘心为他卖命。”
周大安摇头道:“公子错了,似我等这种身手的,在司马公子身边数不胜数,不过他却一视同仁。”
张乾元应了一声,朝向白羽琳问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白羽琳道:“我们来时司马公子刚走,不久金兵便将这里围住了,司马天海料想的不错,那我们还要不要救人了?”
张乾元摇手道:“不必,这正是他所希望的。”白羽琳很是纳闷:“这是为何?”张乾元忙解释:“今日他还伤了一位对金兀术不敬的手下,为的就是让他安心。”周大安诧异:“那我们又为何来此?”
张乾元与小巷中来回踱步,将其中的事串联起来想了一边,自语道:“金兀术,完颜昌,司马天海的手下,噬心蛊,不,应该还有,到底是什么?对了,还有义父,司马公子说义父已将解除噬心蛊的方法找到了,那他为何迟迟不将解蛊的方法告知与我?”突然间,张乾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忙转身道:“鸿渐,你与众人在这里看着,以免发生意外,只等司马公子回来便同回玉真门那里,琳儿,你陪我去金兀术府上,我们是时候要见一见义父了。”
众人听罢,各自行动,李鸿渐携众人分散在街头,于暗处观察着府上的一举一动,张乾元与白羽琳便来到金兀术府上。
两人藏于暗处,见院中只剩些守卫,司马天海的手下及酆都阎王等人皆列坐于外殿,思道:“司马天海定是与金兀术在里面叙话了。”便示意白羽琳绕过外殿,来到内殿正上方,揭开瓦片,果见二人正在商讨事情,只听金兀术道:“完颜昌就要动手了,倘若这次我能在皇帝面前立功,到时候大权独揽,便可以同你一起南下,以你的能力,再加上金国的铁骑,何愁大事不成。”
司马天海起身,走到二人正下方大声道:“太子所言甚是,为此,我才将手下召集于此,来助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