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点头,张乾元又问道:“你出来这么久,就不怕金兀术起疑?”司马天海道:“这个你们放心,来时我已告诉金兀术,前段时间闭关练的功夫有些地方还不精熟,因此还需练习,大家今夜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吧。”众人应诺,各自散了。
等晚饭时,只不见了周青山与司马天海,四人又等了一会,怕饭菜凉了,便先用了。
周青山听明天便要返程,心下不舍,又偷偷跑回西夏皇宫,见了李仁孝,李仁孝摆好酒宴又款待一番,周青山吃饱喝足道:“小皇帝,我跟你说啊,这次有几个人与我一同前来的,李乾中的事就是他们告诉我的,只不过呢,他们不方便露面,也没那个本事打退那些铁浮屠,所以就让我一个人代劳了,还有明天一早我们就要走了,所以今夜我便来跟你说一声。”李仁孝一听忙道:“那你的朋友在哪,我好当面谢谢他们。”周青山摇手道:“他们你就不必谢了,你谢我一个人就好了。”边说边凑近前来,笑道:“你之前答应我的事还算不算了?”李仁孝看看他笑道:“君无戏言,我答应老人家的事怎么会忘了,不过你们明天就要走了,这宫里的饭菜可就吃不上了,嗯,不如这样,我不是送您一枚扳指吗,您就带着,只要在西夏的地面上,不管去了哪里,衣食住行,全都算在我的身上,我即刻下诏,让整个西夏都知道,你看如何。”周青山听了大喜道:“好啊好啊,那我就谢谢你了。”转念又道:“不过呢,还有一事,就是我也跟你说过的,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在你西夏地界还好,可是出了西夏便没人管了,所以呢,嘿嘿。。。”说完双手便搓在了一起。
李仁孝自然明白,便回道:“这个自然,那你看这些够不够?”说完伸出一根手指来。周青山看着说道:“一百两啊,好啊,好啊,那这路上紧够我们用的了,皇帝就是不一样啊,出手就比我的徒弟大方。”李仁孝摇摇头道:“哎,不是一百两。”周青山疑惑道:“不是一百两?那是十两?”李仁孝笑道:“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哪能是十两,是一千两。”周青山惊道:“一,一千两?这么多?哎呀,我竟然有幸这辈子能见到如此多的银子。”李仁孝又笑道:“不是银子,是黄金。”周青山两眼圆睁,一手抓着李仁孝道:“你是说要送我一千两黄金?”李仁孝回道:“正是。”周青山难以置信,伸手摸了摸李仁孝的额头,自语道:“他没烧坏脑袋啊,竟然送我这么多钱,我这辈子也花不完啊。”连忙回道:“这么多钱,我们也拿不动啊。”李仁孝道:“这个你就放心吧,这钱啊你不用自己带着,还是用这枚扳指作为信物,我们西夏跟宋金两国都有榷场,都在国境线上,你若用时,自去榷场找我们的管事,他们便会给你兑付。”
周青山大喜,还在沉浸其中,又见下面有人端上来一盘银子,李仁孝忙拉着他的手走了过去,将一锭放在他的手中说道:“老人家,刚才我答应你的你只去兑付便是,这些呢便做不时之需,带在身上有备无患。”“真的啊,既然这样,那我就都收了啊。”连忙将盘里的尽数扫进怀里,跟李仁孝说道:“这个夜已经深了,明日我还要早起,我这便走了,还有那个李公子啊,就烦劳你照顾了。”李仁孝道:“你放心吧,他会没事的。”二人道别,周青山满意的离开了。
且说司马天海未与众人一起吃晚饭,独自来到西城门外简陋的庙宇前,见残破的墙垣里立着如仙般的背影,他轻轻走上前,低声道:“宁真。”耶律宁真听到转过身来,脸上竟挂有泪痕,司马天海想要用手帮她擦拭,手却被耶律宁真一把握住,司马天海为难道:“宁真,你先放开,我有话对你说。”谁料耶律宁真却握得更紧,哭道:“我总以为自己很坚强,没有你也照样能活,殊不知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从你救我到现在,我等了你整整十五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你跟她在一起的消息,为什么,我哪里不如她了?”说完一头扎进司马天海的怀里。
司马天海柔声道:“人跟人不一样,怎么能相比呢?你有你的优点,她有她的长处。”耶律宁真起身问道:“那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哪一点是我身上没有的?除了你,别的男子甚至都不曾见过我的笑容。”司马天海拧着眉头,直视着她回道:“宁真,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你是多少男人的梦想,足以证明你的魅力,只是这些可能对我来说不是内心最需要的,也无法跟我产生共鸣,所以你对于我来说,不是不好,只是没能在某一个地方纠缠。”耶律宁真难以置信,摇头道:“不,天海,你看看我,难道我真的没有能够吸引你的地方吗?你带我去见见她,当年我与她同台,论相貌,论才艺,我都胜过她,你带着我,我看看到底是输在哪里?”司马天海见她执拗,劝道:“你走了,李乾中怎么办?”耶律宁真道:“我已让人把他监视起来,我现在除了你,心里已经容不下别的了。”司马天海道:“好,既然这样,那我带你去,不过我们先说好,你太固执,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激动。”耶律宁真没料到司马天海竟能答应自己的要求,十分激动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让我们相见,我绝不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