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思良久,司马天海才张口道:“晚辈刚才将此事想了一遍,倘若地狱鬼门前来,我也不便出手,即便张乾元在恐怕合您二人之力也难以抵挡,到时候恐怕会伤亡很大,说不定真的回有被灭门的可能,不如我们做一场戏如何?”史无咎见他分析的十分有理,又说道做戏,便兴致大发,连忙问道:“公子赶快说来。”司马天海道:“前辈这把年纪若是仙逝也不会引人怀疑,倘若此前将门下弟子遣散,让他们扑个空,而前辈从此脱身,岂不是两全其美。”史无咎仔细品读他的意思,顿时大笑:“公子文武双全,谋略过人,又不计较一时之名,老夫越是钦佩了,好,就依公子所言。”二人相视,会心一笑。
数月后,开封皇宫,“门主,假面判官传来消息,‘赤火寒玉龙’已经到手,他已经纠结了几个跟御剑门有过节的门派赶去了,咱们的人也已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动身。”黑衣鬼使说道。酆都阎王听罢大喜道:“好,不过此次我就不去了,刘豫上表四太子,杨太在洞庭湖已然成势,要让我前去拉拢他,御剑门的事就交给你们办吧,不过杨太这小子好色成性,今年秦淮河的‘尚佳人节’有个白羽琳夺了魁首,他便惦记上了,等你们回来后就把她抓了,送去洞庭湖,也算是我们的诚意。”黑衣鬼使领命便下去了。
史无咎自与司马天海分开,便依计行事,装做油尽灯枯之状,月余后使出龟息功假死,找了具尸体来代替自己,期间更是交代二弟子董洪方将‘金羽缚龙索’跟亲笔书信送往白鹤观交与平阳道人,并将门下弟子遣散,暗地里则关注着一切,待张乾元受伤被白羽裳等人救走后方才放下心来,前去寻找司马天海。司马天海离了御剑门返回开封闭关数月,等他出来之时听得御剑门事,没几日史无咎赶来,司马天海便将他安置在府内做个花匠,此后之事,皆如前叙。
可叹一代宗师,教育出似张乾元此等人才,最后数年又追随司马天海,眼望着他羽翼丰满却未能跟他走到最后。
天色渐明,司马天海呆坐在院内,怀里的史无咎的尸体已经冰凉僵硬,张乾元跟白羽琳进了院门,看到此景,顿时立在原地,张乾元手中的剑不觉的落在地上,身体一颤,就要歪倒,白羽琳连忙将他扶住,望向张乾元,见他眼泪早已流满的面颊,白羽琳轻声唤道:“元哥。”张乾元急忙跑到司马天海身边,跪倒痛哭着喊道:“师父!”白羽琳跟了过来,不住的安慰着,哭了良久,张乾元冷冷的问道:“谁干的?”司马天海低声道:“前辈是自杀的。”张乾元喘着大气,怒道:“师父之前一直好好的,平白无故怎么会自杀?”司马天海回道:“他要去刺杀酆都阎王,没能成功,逃回来后那些人追了过来。”张乾元发疯似的吼道:“你呢,师父死的时候你在哪?”司马天海失落道:“我就在旁边看着。”张乾元听罢疯笑起来:“我师父放下师门一切,放弃了我跟众师兄弟,跟了你十年,他死在你面前你却在一旁看着,笑话,真是笑话。”
白羽琳连忙挽住他的手道:“元哥,你先别激动,我们先把事情弄清楚。”
“还有什么可问的,以他的身手,别说酆都阎王,就是那些人一起也胜不了他,他,他却袖手旁观,眼看着我师父自裁,他们定是一起的,他才是凶手。”张乾元两眼通红,满嘴钢牙咬的咯咯作响。
司马天海眉头深锁,缓缓的放下史无咎的尸体,起身说道:“你不信我可以,但不能污蔑我是凶手,史前辈跟随我多年,感情不比你们浅,他自行了断也是为了把我撇清。。。。。。”话未说完,只听张乾元喝道:“够了,把你撇清你却冷眼旁观,到头来还不是因为你害了师父?”司马天海听罢竟无语凝噎,白羽琳怎么劝也挡不住他的怒火,张乾元从白羽琳手中夺过剑来冷笑道:“为了你的远大志向,害得我御剑门险遭灭门,我身受重伤,琳儿也险些丧命,如今连师父也去了,都怪我听信你的鬼话,今日我们便做个了断吧,今日你死,算是还清了我们之间的债,我死了,你就可以继续你的宏图大业了。”说完挥剑便向司马天海刺去。
白羽琳见状想要去阻拦,可张乾元怒气当头哪里拦得住,司马天海见他攻来,招招致命,只得躲闪,两人顷刻间便已过了二十余合,司马天海见他仍不罢手,边躲边喊道:“你冷静些。”张乾元抽剑回身,将剑扔给司马天海,重新捡起自己丢在门口的那把,说道:“如此才算公平,来吧。”说完又主动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