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司马天海府。却说金兀术连续被挫败,率兵回到开封,正踌躇间,却见酆都阎王领手下到来,酆都阎王知道金兀术因战事不利而心生愁闷,便宽解了几句,金兀术哀叹道:“我起北方以来,未有如今日屦见挫衄!”酆都阎王近前道:“太子,眼下可是开封,当初您可是跟司马公子达成协议的,等您跟岳家军交手的时候他们可保证要出一份力的,眼下他的人都在开封,此时不用更待何时?”金兀术听罢大喜道:“不错,军务繁忙我竟然把这事给忘了,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你就说是传我的口谕,让他带手下前来。”酆都阎王领命,临行前又低声道:“还有一事属下要禀告,假面判官传来消息,张乾元的义父李御真正在司马天海府上,说是为司马公子的夫人治伤,我们要不要把他请来?”金兀术听罢思量一番道:“此事不急,司马天海倘若真的派手下协助我们击败岳飞,那让李御真救治他的夫人又有什么影响,若是司马天海只是哄骗我们,他的夫人在这里,定是跑不了的。先派人将司马府围了,若是他不从到时候再一网打尽也不迟。”酆都阎王听罢奉迎道:“太子英明。”说完便领阴阳鬼使赴司马天海府上去了。
李御真正在府上,门子来报有个自称酆都阎王的前来,李御真心下一惊,片刻间冷静下来,心道:“此时天海不在,若是我躲在一旁,恐令其生疑,反正来此为飞飞治病本就是事实,不如照实据说,他们不会不给天海这个面子的。”想完便主动迎了出来,却见酆都阎王率领数千人前来,顿感不妙,等他问及司马天海的去向,李御真便道:“司马夫人因伤昏迷不醒,天海外出寻找疗伤的办法去了,不知道去了何处,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回来。”酆都阎王听罢半信半疑,却也放心了,便回道:“既然这样,那就让他的手下跟我走吧,至于这里的守卫,太子已派大军前来,李先生放心便是。”李御真无奈,心道:“倘若此时硬碰,难免吃亏,不妨先让他把人领去,等天海回来再想办法不迟。”便爽口应下,说道:“苗门主稍等,我这就进去喊他们出来。”说完便朝里面走了进去,李御真来到众人住处,与众人交代一番,把噬心蛊的解药交给众人,并吩咐被种蛊后三个时辰内服下解药,方才带人出来,酆都阎王见了,也未曾起疑,便带人离开了。
姬如梦与耶律宁真正在从天龙客栈回司马府上,见司马府被金军包围,酆都阎王领着司马天海的一众手下离开,心下大惊,二人计议耶律宁真去寻司马天海,姬如梦跟随酆都阎王,便分开行动了,耶律宁真出城后一直向玉真门总坛奔去,行到一片树林的时候突然见远处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盘膝打坐,再一看是竟然是李乾中父子二人,便躲藏起来,心道:“李乾中怎么会在这里,上次李仁丰功力大进,如今又是这般,那黑衣人会不会就是他,想来二人是在修炼什么功法,可眼下还是先通知天海为要。”想完便要从旁绕行,等绕到二人前面,李乾中突然起身,竟朝耶律宁真奔来,耶律宁真见势不妙,连忙展开轻功,二人便在后面追赶,追出四五里,眼见便要赶上,李乾中从袖里甩出银针,耶律宁真躲闪不及,中针后便倒在地上,二人上前,李乾中待要将她击毙,李仁丰突然阻止道:“爹,先不要杀他。”李乾中回头冷道:“怎么,你还对她念念不忘?”李仁丰心下犹豫,忙道:“不是啊爹,她现在是司马天海的人,我们两个早已恩断义绝,我又岂会贪恋于她,不如先将她押走,以此来要挟司马天海,岂不是更好?”李乾中听罢顿觉有理,便点头道:“好,那就按你说的办。”说完正要提着耶律宁真走,突然一道身影闪出,一掌拍向李乾中肩膀,李乾中撒开手,耶律宁真顺势被那身影接过,两人定神一看,原来是周青山夫妇二人,周青山将耶律宁真交给于婆婆便张口骂道:“你们父子两个,给你们机会好人不做确做坏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李乾中见是周青山,知他武功甚高,心有所惧,便说道:“我们之间只是个人恩怨,当时他曾重伤小儿,如今也要杀我,早已是血海深仇,又怎么能分好坏?”周青山听得迷迷糊糊,挠了挠头,走到李仁丰面前道:“小兄弟啊,你父亲心肠坏点也就罢了,你不是一直喜欢这姑娘嘛,怎么三番两次要置他于死地?”李仁丰皱眉道:“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我只知道我之前那么多年一直对她摇尾乞怜,而她却连正眼都不肯看我一眼,宁肯做别人的小老婆也不肯给我机会,如此这般的羞辱我,我的心早已死了,再者刚才我父亲刚才也说了,两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又岂能放过她?”周青山见他如此决绝,顿生疑惑,便问道:“你以前心肠不坏的,上次听说你打伤她们几个女眷用的功夫就很阴毒,如今我又看你脸色发黑,是不是修炼什么毒功了,再说你要报仇,那程姑娘跟你无恩无怨的,她一个快要生产的人了,你都能下毒手,搞得她现在一直都昏迷不醒,那她的仇谁来报,姬姑娘的仇谁来报,还有墨姑娘,你说是不是?”李仁丰早已不耐烦,喝道:“够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宁真就是听了程飞飞的话方才留在司马天海身边的,还有那个什么姬姑娘,我出手前就告诉她,不要让她多管闲事,是她自己不听,才自讨苦吃。”周青山却纠缠道:“她们都是一家人嘛,有事了岂能袖手旁观。”此言一出,李仁丰怒不可遏,冷笑道:“你这也在是讽刺我吗,虽说你救过我一命,我便不杀你,你们走吧,不过要把她留下。”,说完恶狠狠的看向耶律宁真。周青山听了顿时也来了气,急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你威胁我啊,还要杀我,好啊,我周青山打架还从来没怕过谁,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一顿。”说完也不等李仁丰动手,自己先攻了上去。李乾中知道儿子不是他的对手,连忙也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