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海朝他盯了良久,说道:“要是不然呢?”,阿伟道:“您武功盖世,如果不同意,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可您有没有想过您的家人怎么办,他们都在这里,夫人孩子都在里面躺着,外面又有数千人把手,您是走不掉的。”,司马天海知他所言不假,便回道:“我跟你们走,放了我的家人。”,阿伟道:“太子吩咐过,这里的人一个也不能漏掉。”,司马天海听到回罢:“好,我不为难你,只要不伤害我的家人便好。”,阿伟听罢面色稍宽,从怀里掏出‘五花脱骨散’递给司马天海,司马天海也不犹豫,便吞了下去,阿伟道:“夫人、孩子就在里面,您去抱他们出来吧。”,司马天海忙走了进去,将程飞飞抱在身上,萧红玉抱着瑶瑶跟在后面,阿伟见了从前引路,道了一声:“请。”,便出了府门。
众人还在暗处躲着,见阿伟领出司马天海等人,周青山便急道:“赶紧去救人啊,愣着做什么?”,白羽裳忙止道:“不行,你们看天海抱着飞飞,步履轻浮,不像他原来的样子,萧夫人怀里又有瑶瑶,李先生不会武功,就这样过去怕他们狗急跳墙,伤了他们的性命。”,众人觉得在理,周青山又问道:“那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白羽裳回道:“天海走之前跟我说,他已经料到他的手下会被带走,李先生定会将噬心蛊的解药给他们,他让我们去找张乾元,让他召集众人,他手下开封附近的人都归乾元调配,另外,上次自燕京回来,他已经似乎有所察觉,便嘱咐我去天龙客栈找白家夫妇二人,通知他们北渡黄河,通知天海多年经营的义军,让他们闻风而起,配合乾元,所以我们眼下的任务就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等都到齐了,再图救人。”,众人应了,白羽裳又道:“琳儿,你跟阿公去跟上他们,见机行事,我们便去总坛将玉真门人跟天海的手下带去前线,鸿渐、舜华,你二人去天龙客栈,将此事告知他二人,然后去跟乾元汇合。”,众人听命,便各自去了。
白羽琳二人跟随阿伟来到金军大营,周青山便按耐不住,问道:“这可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救人?”,白羽琳说道:“现在不行,等到天黑的时候再行动不迟。”,周青山只得作罢。二人直等到天黑,便约定分开寻找,若是找不到,天亮前便要回到原地。趁着月色,白羽琳进了金军大营,寻了良久,方才找到金兀术大帐,白羽琳从外面观看,见金兀术坐在帐中,两旁竟是酆都阎王、佛偈、洪释、李乾中父子等人,司马天海站在中央,旁边立着阿伟,却听金兀术道:“司马公子,这都一下午了,考虑的怎么样了?”,司马天海却道:“我的手下都在你的手里,还用我做什么,多一个少一个又能如何?”,金兀术却笑道:“你的话倒是不假,但是倘若司马公子加入我们,岂不是如虎添翼,而且我也向你保证,你的志向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家人我也能给你保全。”,司马天海听罢若有所思,金兀术以为他有所动摇,便说道:“公子只有两天的时间考虑,到时候我们可要去打岳飞了,倘若两天之后没有回信,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见他不答话,金兀术不耐烦道:“把司马公子带下去,好生看待。”,说完便喊来守卫,将他领了出去。白羽琳闪在一边,让了过去,又接着看,又听酆都阎王道:“太子,我看他不会妥协的,不如现在就杀了他,以绝后患。”,金兀术摇头道:“不行,这几日我军连续受挫,连岳家军都对付不了,倘若把他杀了,他手下的两三万人再从旁扰乱,那我们就更加被动了,眼下我们的手中有他跟李御真做人质,司马天海手下跟张乾元一伙便不敢轻举妄动,这才是留着他们的价值。”,酆都阎王听罢连忙称赞。
周青山在军营里转了半天,突然闻到一股香味,顺着气味跟了过去,见几个小头领围在一起啃着什么,便咽了咽口水,寻思道:“哎呀,这都大半天了,也没吃点东西,这些人倒好,却在这里吃肉,这不是馋我吗,不行,我得想办法先也弄点吃。”,还在想却听一人道:“哎,你们吃着啊,我再去弄点。”余人冲他点点头,周青山听罢心道:“这可是好机会,跟着他就有肉吃了。”,寻思完便跟了上去,那人走了百十米,来到一片篝火前,见旁边有人正在烤羊,来人与他说了几句,烤羊的人便切了根羊腿递给他,周青山两眼放光,直盯着那羊看去,见那人往回走便闪到一边,找了个没人的机会便将抱羊腿的人拖到一边,捂着他的嘴道:“你别喊啊,喊的话小心小命不保,听明白了就点点头。”那人点了点头,周青山便把他放开,从手里夺过羊腿吃了几口,那人见他只顾吃,便问道:“老大爷,您放了我吧,我不是金人,我是汉人。”,周青山听他一说问道:“你不是金兵,那你为什么穿着金兵的服饰?”,那人便回道:“我是地狱鬼门的人,前两天上面的人说四太子打了败仗,要多凑些人去打岳飞,我们便被喊来凑数了。”,周青山道:“地狱鬼门?那你怎么证明?”,那人连忙从腰间掏出一块木牌递给他道:“我是个小头目,手底下有百十人,就靠这个鬼王令。”,周青山接过木牌,看了看,心道:“这不是阿伟拿的嘛,怎么他不会也是地狱鬼门的人吧。”,便问道:“我问你啊,整天跟在司马天海身边的人是谁?”,“司马天海身边的人?哦,你说的是假面判官吧。”那人回道。周青山方才明白过来阿伟竟是假面判官,便连忙回道:“嗯,那我再问你,今天抓来的人你知不知道在哪里,有个昏迷的姑娘,还有个妇人抱着个孩子,还有个比我的年岁稍微小点的,圆乎乎的老头。”,那人想了想道:“哦,你说的是李御真吧,今日我同假面判官一齐回来的,他们都在那边的营帐里。”,边说边指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