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行知跟着刘克庄来到辛弃疾府邸前时,沈行知感觉到了一些不可思议。
因为辛弃疾这府邸实在太寒碜了,看起来还不如自己家的一个院子。
“怎么会这样?一心为国胸有宏图之志的人却住在这样的地方,看来南宋真的没救了!”沈行知心中五味杂陈。
他在临安这几日感触颇多,最大的感受就是临安富庶繁华,达官显贵纸醉金迷,就连百姓也多沉醉在享乐之中。
这样的国家空有发达的商业,璀璨的文化,却没有强大的军队,没有血性的将领,又怎么守得住眼下的繁荣?
刘克庄上前叫门,一个看起来行将就木的老仆前来开门,而后沈行知跟着刘克庄走了进去。
两人跟着老仆进入院子,里面更是简陋甚至可以说破败,唯一值得称道的也只剩打扫的极为干净了。
院子不大,很快沈行知就看到了一个身穿常服,坐在院子里,手中捧着书册的老人。
老人头发都白了,看起来形容枯槁,不过院子四周竟然摆放着许多兵器,刀枪剑戟棍棒,甚至还有弓箭。
“学生刘克庄,拜见稼轩先生。”刘克庄主动上前行礼,辛弃疾也缓缓转过头来看向刘克庄,同时他看到了沈行知,目光还在沈行知身上停留了一下。
沈行知感受到辛弃疾的目光,那一瞬间他竟然有种极度危险的感觉,甚至比当日遇到黄药师还强烈。
“今日略备薄礼看望先生,另外这些是我近日所作诗文,还望先生斧正。”刘克庄将礼物递给老仆,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册子双手递给辛弃疾。
辛弃疾对老仆点了点头,而后自己也接过了刘克庄的册子看了起来。
片刻后辛弃疾合上册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老夫已是迟暮之年,难得还有人能记得我。你这些诗文进步很大,敢言谈时政,反应民生,难能可贵。大宋内忧外患,以后就靠你们了。”
“学生不敢当先生如此谬赞,先生教诲定当铭记于心。”刘克庄恭敬的躬身说道,无论是辛弃疾还是刘克庄,历史上都是忧国忧民的名臣,思想品行自然无可挑剔。
辛弃疾欣慰的点了点头,他这个年纪很多事情其实也看明白了,再上阵杀敌不可能了,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给大宋留下几个好苗子好种子,也算留下了希望。
“这位是?”终于辛弃疾看向沈行知问了一句。
“哦,这是晚辈的至交好友,他叫沈行知,若不是祖上被定为熙宁党,以行知的学问,也是能一展抱负的。”刘克庄连忙说道,连沈行知祖上都介绍出来了。
沈行知有些感激的看向刘克庄,这家伙为自己还真够卖力的,虽然自己并无出仕为官的想法,也没有什么抱负,但作为好友能这样举荐自己,这朋友没白交。
“熙宁党?姓沈,可是梦溪先生后人?”辛弃疾饶有兴趣的看着沈行知,询问是否为沈括后人。
沈行知尴尬的不行,他这身份就是系统安排的,这七拐八绕的竟然还和沈括扯上关系了。
“算是亲族,但非本家。”沈行知只能含糊其辞的答了一句。
辛弃疾习惯性的点了点头,而后什么也没说,却撑着竹椅站了起来。
只见辛弃疾走向兵器架,指着兵器架说道:“这些兵器会使哪些?”
这话明显是在问沈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