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昌身上没有半点大能的架子,十分随和地说道。
“不用了,我算是晚辈,就称您谢州牧吧。”
张远鸣摇头,不想跟他关系拉得太近,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他态度这么反常,但自己这次上门是来讨个公道的,初心不能忘。
姜仁露随他,也摇了摇头,称一声谢州牧。
谢承昌闻言面色如常,并不生气,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盛了些许:“都可以,就按阁下说的来。”
“那我就有话直说了,第一件事,谢州牧可还记得翻海宗的皇室宗亲?”
落座后张远鸣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说的是那个女娃吧,自然记得,当年她还在我这里修行过一段时间的。”
谢承昌想都没想就回道。
“那你可知她为何被选中,进宫后会落得什么下场?”
张远鸣面色微冷。
他觉得谢承昌应该是知晓的,让他愤怒的点也在这里,明明知道这么做对国运有损,却依然奉命而为,叛国奸贼的名头无疑是坐实了。
“唉,此事
我也是后来方才知晓,圣上那时候还并非如此荒唐,若是早知是太傅的旨意,那我断不会送她去皇宫的。”
谢承昌叹惋道。
“人我是救下来了,此事暂时可以不追究,不过我还想知道谢州牧对大乾的国运走向到底是怎么看的?”
张远鸣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
“大厦倾危,我被奸臣陷害,始终都是在自保而已,大乾国运不在我,也不在皇室。”
“而是,在阁下。”
谢承昌话锋一转,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州牧大人何出此言?”
张远鸣狐疑,怀疑对方是想拉他下水。
“天命在你,可惜一年前我没有下定决心,所以才让大乾变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柳老,出来都见见吧。”
谢承昌叹息,对着空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