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艾琳娜口中所推断的那样,霍格沃茨之所以会将肿胀药剂安排在二年级学生们的头几节课堂上,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这种药剂在魔药性质转化上的独特——倘若仅仅只是为了让学生掌握几种魔药的配方,完全有更多实用性更强的药剂可供选择和学习。
在斯拉格霍恩看来,看到这一点的可贵之处,已经胜于女孩自身还未展现的魔药潜力。
魔药学从来不缺乏有天赋、有创造力的巫师。
但是那些巫师大部分性格都有些乖戾、孤僻、冰冷,天资卓越同时也难以交流,奇妙的魔药灵感在肆意喷薄的时候,很少会循规蹈矩地遵循基础的逻辑。
另一方面,这也是魔法社会对于魔药学专家的普遍印象——沉闷、傲慢、神秘。
譬如说西弗勒斯·斯内普、达摩克利斯就完全符合这一刻板印象。
只不过,这种性格显然并不完全适合在一所面向11-18岁孩子的学校里任教。
至少在霍格沃茨的课堂之上,在面对那些年龄较低的小巫师时,清晰、简洁、准确的表述与充满趣味性、活力的教学语言艺术,才是优先级最高的魔药教学能力。
高深晦涩精妙的魔药知识,在低学龄的教育阶段,反而没有那么的必不可少。
仅仅听了这一段话,斯拉格霍恩就能理解为什么她可以成为首位“学生助教”了。
虽然没有亲身体验过斯内普的课程,不过以斯拉格霍恩对于这位曾经的学生、如今的霍格沃茨魔药学科带头人的了解,两人在或许教学方式上会有区别,但惯有思维是一致的。
相比起讲课和梳理内容,斯内普显然也会更倾向于让小巫师们直接上手操作。
毕竟,无论是他亦或者是斯内普,其实都没有太多耐烦心去解释什么来龙去脉,这也是过去绝大部分魔药大师的通病,苍白的言语永远没有一次成功的魔药变色有力。
或许是性格使然,许多年以来,魔药学的教学过程更倾向于让学生们在实践里领悟。
当然,类似于一些极为基础的知识向解答,有人代劳自然也是再好不过的。
“荨麻茎叶上的蜇毛有毒,它与生物体的裸露表皮接触后会立刻引起刺激性皮炎,产生如同被蜂蜇般的疼痛,根据体质不同可能会导致严重红肿、瘙痒、乃至于溃烂——”
艾琳娜一边轻声解释着,目光有意无意地在教室右后方停顿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