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平海将军还不是很熟,话也少,瞧着有些腼腆,听弟弟和这位女将军拌嘴闲谈也不插话。
但饭吃着吃着,她也悄悄将一对尖尖的灰银色雪狼耳朵放出来了。
稻琼虽然?嘴上没说什么,还嫌小狼崽子话多烦人,可萧缇能看得?出来,她这一顿晚饭吃得?格外开心。
等夜深了,姐弟俩跟两个?大姐姐道?过安手牵手离开,稻琼把椅子搬到打开的窗边,舒舒服服抱着椅背,下巴搁手背上半眯起眼睛吹夜风。
萧缇沐浴后出来,就瞧见窗边那个?悠闲懒散的背影。
春夜的晚风还带了丝丝凉意?,逆着光看去,月华如流水倾泻而下,稻琼耸立在头顶的猫耳朵时不时动一动,毛绒绒的蓬松长尾在身后轻轻摇晃,上面柔顺的毛发?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萧缇突然?有些恍惚。
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已经在一点点模糊淡去了。她才回来不到两个?月,有时候回想起过去,当真明白了什么叫恍若隔世。
前尘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虚幻的大梦。
夜半醒来时被泪水浸湿凉津津的枕,那冰凉小巧的一瓮白灰,还有耳边总能回荡轻笑却寻不到来处的一声轻唤:[缇缇。]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前景象朦朦胧胧的,热意?滑过脸颊,她努力睁大着眼睛,不叫眼前清晰真切、散漫自在又慵懒的身影在视线中?模糊掉。
稻琼软乎乎的长尾从她虚握的掌心滑落,猫耳朵在夜风中?懒洋洋抖了抖,头也不回,“别乱摸……”
话音未落,她睁大了眼睛,脑袋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萧缇环着她的头,手指捏住了少将军头顶两只尖尖的猫耳朵,“耳朵被压着夹了这么几天,疼不疼?”
她一边说着,手指还怜惜般轻轻揉搓了一下薄薄的耳翼,身体倚靠了过来。
猫耳本就敏感,单薄的一层皮肉下尽是神经与血管,稻琼耳朵麻麻痒痒的,身后贴着一具柔软身躯,空气中?香气一点点弥散开,她身子不由僵了一下。
可萧缇只是如蜻蜓点水一般触碰以后就松开了她的耳朵,随后两只手搭抚在少将军肩膀上,从身后倚靠着她和她软声说话。
“阿琼,纪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真的不管,明天就回去吗?”
稻琼瞧了一眼她搭在自己肩上嫩如葱根的纤长手指,竟想把耳朵拱蹭过去叫她再摸一摸。
平海将军被自己心底涌现的想法惊到了,忙起身从萧缇身前离开,拉开椅子回头看着她。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