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后日回了望京台,阿琼戴着她佩戴过的香囊,叫同僚们?瞧见多不像话。
“你还给我啦,回头我给你再绣制一份新的。”
猫妖仰头望着天空,扯了扯纸鸢的线,只当作没听见,抽出一柄小刀,捏住刀尖递给她,“你帮我割。”
猫妖温顺的时?候是真黏人听话,可一旦拿定?主意固执起来也是八头牛都拉不回。
萧缇无?奈,也拿她没辙,握住小刀刀柄,叫她覆着自?己的手?,一起割断了纸鸢的绳子。
“断鹞卷残秽,秋风携运来。”
萧缇靠在她怀里,看着红云晚霞之下越飞越远的纸鸢,“阿琼,我们?一定?都会好好的。”
日落以后,玩了一天,萧缇困累得厉害,稻琼便?背着她沿路jsg回城。
青灰天色里,美人披着她的外衫,趴少将?军背上昏昏欲睡,强撑着困意道:“阿琼,再过十?余天便?是我爹诞辰之日了,大后日你陪我去城北挑一些祝寿的礼物好不好?”
大后天便?是刑部与玄门?在官道交接的日子,和自?己父亲一样,萧缇也怕她一时?冲动,误了前程。
“阿琼?”
月出东山,天还没完全暗下,林间吹往小径来的风便?已经有些冷了。
林木树梢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摆动不停,黄枫红叶在摩擦间窸窣作响,像是在低吟哀鸣。
稻琼垂下眸子,看着靴子被黄泥溅洒上的泥点,手?紧了紧,背着她往远处城门?走去,竟希望这条路一直蔓延,没有尽头。
“好,到时?候我陪你去。”
望京台最后一天假,正好赶上朝廷休沐日。
稻琼这天没乱跑,上午就待在将?军府,和兄长嫂嫂们?一起陪了祖母半日。
哥哥嫂嫂们?离开了她也没走,哄得太夫人抱着她笑逐颜开。
底下人喜上眉梢跑来说二少夫人诊出喜脉的时?候老太太都没把?她丢下,只叫小孙女扶着一起去稻泽院子里去瞧宋傅瑶。
好一番热闹欢喜以后,太夫人也疲累下来,稻琼扶着她回了堂屋正院,还窝祖母身边趴着睡了个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