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给邹桀画着眉毛的化妆师姐姐听见我们这边动静也停了手走了过来:“哎呦,这口香糖粘住头发是最难弄下来的了,这只能剪掉了。”
“哪个孙子啊,这么缺德,欺负到我欣姐头上来了。”邹桀骂骂咧咧地嚷了一嗓子,“这事迟早给他还回去。”
“好了,安静点。”唐鹤很认真地看向我,“白欣,我知道对女生来讲换发型不是小事,剪不剪这事得你说了算,不想剪的话我们再想办法。”
这一刻我才深刻的体会到了唐鹤生的绅士风度,他确实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家伙。
“剪了吧,还能长的。”
我对发型并没有什么执着,之前也只是为了方便打理,才一直留的齐肩发。我并不想因为这种小事给大家添堵,影响演出,也更不想让做下这件事的人得逞。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心理往我衣服上粘口香糖,大约都是希望我能在台上出纰漏的,我偏不想让他如愿。
这样想着,刚才的紧张和不安,竟是如同潮水般退尽,渐渐归于了平静。
化妆师姐姐边把我的头发修到了露出耳垂的位置,边轻轻“呀”了一声:“你的脸型真好。”
唐鹤生在一旁看着,突然出声道:“打点发蜡试试?”
“你是说往后梳成背头的样式吗?”化妆师姐姐上下打量了下,似是觉得可行,点了下头,“可以试试。”
打上发蜡后,我的头发被向后固定住,露出了耳朵。
“我去,白欣你这也太帅了吧。”邹桀嘟囔着,“早知道我也梳这个发型了。”
“白欣脸可比你窄多了,你梳这个可不一定好看。”唐鹤生又开始跟他互损。
化妆师姐姐开始给我上妆,沈瑾月方才尝试着拯救我的外套,现在却沉默地把它放下了,看来是无果。
待化妆师替我抹上最后一笔唇彩,我向他开口道:“没事的沈哥,外套就不穿了。”
“嗯,一会儿别紧张,你能唱的很好。”沈瑾月虽然沉默寡言,却十分会照顾人。
我点头朝他展颜一笑:“我知道了。”
“哇,欣姐,你可别放电了,这样我要爱了。”邹桀倒是好心态,依然没心没肺地贫着嘴。
我戳戳他的冲天头:“就你会说话。”
因为唐鹤生的缘故,我们是第一个登台的开场节目。
站在台上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台下人声如浪,我却好似隔岸观火,只有背后的音乐是唯一的真实。一声一声,击中耳膜,浸透灵魂。
唐鹤生以一段炫技的电子琴开了场,邹桀的贝斯紧跟其后。在沈瑾月的鼓声加入后,台下爆发出一阵尖叫声,在这尖叫声中,我平稳地唱出第一段:
“我骄傲的破坏,我痛恨的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