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殊最近迷上烘焙,江妍回家次数不多,只有幸吃过一次她做过的蛋糕,一小件。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比她要幸运许多。
赵曼殊看见了她,招呼她过来,江妍无可避免和宋隐打了个照面。
宋隐长相周正,眉宇间有种书卷气。江妍对他印象还行,在赵曼殊的简单介绍下,喊了他一声叔叔。
他没有停留太久,简单问候两句江妍的工作,江妍答得不算走心,注意力放在了他肩头上残存的斑驳水渍。
看来刚才雨势挺大。冒雨买花送花,他倒是挺执着的。
宋隐走后,两人回到了屋里,玄关处放着刚才的花束,花的确很新鲜,花瓣上还有未干的雨滴,晶莹剔透。
赵曼殊将花拿出来,走到厅里将花放到花瓶里养着,轻柔摆弄。她显然是喜欢它的,不然双颊也不会为此染上几分少女的红晕。
江妍稀奇,竟也情不自禁跟着她笑,杵在一旁看,打趣说:“妈,你看起来好高兴。”
赵曼殊这才觉察自己的失态,只好收敛些,压下因愉悦而上扬的嘴角,“我只是看花漂亮。”
这就有点此地无银了。江妍说行吧,转而单刀直入,“你有想过和他在一起吗?”
两人自从江妍大三那年的酒醒谈话后,关系一度冷到极致。
倒也谈不上是冷战,江妍只是疲于再去伪装听话的人设,同时她也知道,这会的赵曼殊,并没有从前那么脆弱。
很多时候,不过是借着她的病,来拿捏住自己。既然病好得差不多了,江妍也就没了维持的必要,随之而来的怨念,潜意识地让她选择远离赵曼殊一段时间。
两人关系和缓是在江妍刚实习不久。
那会江妍对她的怨念慢慢少了,自然还是会回归到亲情上。有天接到赵曼殊电话,她说她在医院,倒水时没注意盖子,脱落了,热水溅出来,把手背烫红了。她来了医院检查,这会刚敷完料。
江妍那颗心难得揪了下,问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赵曼殊只是简单说:“挺疼的。”
她极少有喊疼的时候。等到快挂电话前,她才突然低声说:“医院好安静,没什么人。”
后面江妍找领导批了个假,好在当时的领导对她印象不错,批假很是爽快。
江妍赶回家已经是凌晨两点,而赵曼殊依旧在厅里等她,脑袋偶尔点着,打着瞌睡。一如从前她晚归的无数个日夜。
那天晚上江妍和她一起睡,顺带照看她受伤的手。江妍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赵曼殊简单问了几句她近来的生活,问得挺小心,没有问太细,像是生怕破坏这种难得的温馨和谐。后面反而是江妍主动开口,聊自己实习碰到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