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只突然觉得胸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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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茜娅看着蒲公英所有的种子都在吹拂中消失后才缓慢地转回头。
当然地,在她的角度,她只会看见一片密密麻麻前前后后的微弱蓝光。阳光会把影子投射到窗户两边的墙壁之后,系在落地窗边缘的窗帘也正好挡住了哨兵的身影,于是西茜娅当然只会看见这些东西,然后根据它们来猜测,林娜正对着这些消息反复思忖,研究下一步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假如西茜娅只是个普通人的话。
美丽到阳光般灼目逼人的女郎将只剩一根茎干的蒲公英抵在了唇上,映着妃色嘴唇缓慢扯出的弧度。
西茜娅在笑。
却也是在叹息。
——这个距离……你还是觉得太近了吗?
不然为什么她从精神场的变动中就能感觉到痛苦?
或者往好的地方想想,林娜并不是躲在窗帘后面在看她,而是在思考什么带给她痛苦的东西——像是索尔仁尼琴科家族,还有现在最适合求助的瓦西里·柴瑟夫……
向导可以知道身边的人都在想什么,但是西茜娅不想那样做。
于是她只能猜测,和她链接这精神的那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连精神场的变动都透出痛苦。
然后一个人蜷缩在没谁能看见的地方,忍耐到疼痛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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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异样消失得不算快,可一直到最后林娜都没有找出疼痛和窒息的原因。
哨兵揉按鼻侧穴位的手也收了回来,重新在投满了眼前一片空间的光屏上上拉下推。
邮箱仍旧在不停接收的邮件种类繁杂,从只有几句话的简短消息一直到光影设计繁复奢华的邀请函,似乎今天下午是个格外适合传递消息的时间。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林娜眨了两下眼睛,然后捏着自己的鼻子干吞了一小袋蓝莓干。
她的视力被西茜娅调整成一个普通人的水平,可是眼球的敏感度仍旧在普通人之上。
看久了投影,眼睛是真的会又干又痛的。
在休息了好一会儿之后,林娜才从终端上拉开几个消息流传挺快的网站,几下跳转后,看见了照片上安娜贝尔公主僵硬的笑容。
“呃。”
前任告死鸟明显也没想到一位公国的公主居然也能在这种重大场合掉链子,在一阵呆愣之后,林娜飞快打开之前关于各种信息的投影和自己的计划表,开始快速划去上面支持皇室,或者说已经摆明车马支持皇长子的那些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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